众人倏地转身,看到宁言初一身白衣,长发披散,像鬼魅一样地站在那火光处,大家顿时全都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
“啊!”董氏和何氏尖叫着躲到了赵明晔和赵明晖身后。
裴氏更是直接吓得跌坐到地上,拼命后退:“鬼,鬼啊!”
赵清淽看到宁言初身后还有梨儿和老方他们,便知道她肯定不是鬼,终于定下心神,连忙去扶裴氏:“母亲,宁言初不是鬼,她没死!”
裴氏闻言立刻看向地上,发现宁言初有影子,那飞出去的两魂半才终于归了位:“宁言初,你没死!”
宁言初目的达到,才抬起了脸,目光冷厉地盯着裴氏:“母亲这是何意啊?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你不是应该在祠堂吗?”宁言初的眼神太过锐利,裴氏被她震慑地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宁言初冷哼:“祠堂都被烧成这样了?母亲还希望我在祠堂?这是生怕我死不了啊!难道祠堂的火是母亲纵的,想置我于死地?”
宁言初这话一出,赵明晔等人再次懵逼了。
这火不是大嫂放的吗?怎么又成母亲放的了?
到底是谁纵的火?
赵明晔他们狐疑的目光,让裴氏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心慌地瞪着宁言初:“你……你胡说什么?祠堂的火怎么可能是我放的?”
“不是母亲放的?”宁言初突然凑近裴氏,冷嘲道:“那我活着,母亲怎么好像很失望呢!”
宁言初眼底的讥讽和戏谑,让裴氏更加心虚起来,她慌忙解释:“怎么会?我只是担心你,刚刚让你在祠堂反思,谁承想这祠堂就着火了。还好你跑出来了,否则我可真就罪过了。”
裴氏说着还假模假样地往西边拜了拜:“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啊!”
宁言初懒得去看她装模作样,突然便扬声道:“的确是老天开眼,给我留了条命!刚刚蔡嬷嬷将我带到祠堂,却又将祠堂大门上了锁,之后便有人在祠堂外面泼了桐油,祠堂就着了火!若非梨儿带着我的陪房来救我,只怕我今日真要死在这祠堂了?”
宁言初这话一出,赵明晔等人全都惊呆了。
“有人在祠堂外面泼了桐油,这就是故意纵火啊!”
“还有人将祠堂大门上了锁,这分明就是要大嫂的命啊!”
“到底是谁纵的火?这是杀人啊!”
赵明晔几人嘴上虽然疑惑不已,可目光却都看向了裴氏。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怀疑裴氏。
宁言初也目光犀利地转向了裴氏:“母亲刚刚若是不解释,我还以为是母亲授意了蔡嬷嬷,让蔡嬷嬷非要将我置于死地呢!”
裴氏脸色煞白,手里的珠串被她捏得死紧,她张口想说什么,却紧张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倒是赵清淽瞪着宁言初,怒喝道:“嫂子莫要胡言,母亲一个吃斋念佛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看这火怕不是嫂子自己放的吧,嫂子这是要将我们整个靖恩侯府都给烧成灰烬啊!”
“妹妹这泼脏水的能力,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厉害啊!”宁言初无语地冷笑一声,再次扬声道:“我刚刚可是被锁在了祠堂里,不仅门被上了锁,窗户也被钉死了,所以我是自己放火,想要烧死自己吗?”
宁言初一句话,便将赵清淽噎得不轻。
赵清淽眸子转动,张口又要说话,宁言初却不再给她机会,大声道:“这靖恩侯府就这么大,到底是谁纵的火,一查就能知道!妹妹若是非要往我身上泼这盆脏水,那就报官吧!让顺天府的人来查一查,这火到底是谁纵的!”
听到宁言初要报官,裴氏和赵清淽齐齐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