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话就先睡一觉,一会儿让赛共上来,给你拿些吃的。”
以撒站起身,背对着她招招手,想起什么,带着笑侧眸提醒:“对了,给你个提醒,树屋下面有野兽徘徊,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哦,小鱼。”
虞鲤抱着膝盖没接话。
以撒离去后,树屋内安静了一段时间,她没在下方听到像身在犬科组的据点时,哨兵们来来回回走动的声响。
也许以撒的队员都在别处,只有身为队长的他房间在这里。
大约又等待了二十分钟,虞鲤松开双臂,尝试扶着墙站起来,此时树屋入口传来一声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她迅又原地坐下
。
一位黑绿眼,身穿陆战部黑金军装的青年走进来——虞鲤记得他,他就是刚刚那个用着笑嘻嘻的表情,以及与笑容不匹配的粗暴力气制服了疯狗的哨兵,以撒说……他似乎叫赛共?
“睡着了吗,小向导,这是你的午饭。”
他看她一眼,和善地将打包来的烤肉与树果在她面前放下,单膝弯起来蹲下:“队长让我来照顾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虽然赛共语气友好,但虞鲤直觉他投来的视线有些吓人,她摇摇头,说:“没事了,谢谢。”
“对了,哨兵先生,您知道以撒队长什么时候回来吗?”
青年站起身,虞鲤冲动地问出口,后知后觉地补上一句:“他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我听他说,树下好像有野兽……?”
赛共惊讶地扬了下眉,随后拍拍手,笑眯眯道:“什么野兽?队长在逗你呢,他住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野兽敢靠近啊。”
“至于队长,他事情挺多,估计一时回不来,你有事就叫我吧,我就在旁边的树屋。”
“好,谢谢。”
“你等下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啊,小向导?队长为了你把据点拱手送人了,现在我们又得罪了沃因希队长,一会儿又得举队迁移,避开那些狗鼻子。”
虞鲤怔了一下,抬眸看他爽朗的笑脸。
赛共笑容不变,绿眼睛轻飘飘掠过她苍白柔嫩的脸颊:“这样一看,也没什么特殊的,队长是看上你向导的身份了吗?”
虞鲤谨慎地没出声,她察觉到这名哨兵对她显而易见的恶意。
“算了,跟你说话没什么意思。”赛共抱臂看了她一会儿,无聊地做下论断。
他离去后,虞鲤像只被惊吓的、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她脸颊略有脏污,慢吞吞地去拿赛共带来的食物,哨兵男性粗枝大叶地没给她带水,她吃得有些噎住。
虞鲤很快填饱肚子,然后下定决心,起身走到树屋前,观察一眼下面什么情况,合适的话,就下去悄悄打探一圈周围的环境!
不是想逃跑,虞鲤对演练场环境不熟悉,万一脱离以撒的队伍,遇到野兽她就是死路一条;她只是想记住周围的路线,这样沃因希队长来接她时,自己就能快和犬科组会和。
她从赛共的话中得到两个信息:
一是似乎由于以撒的精神体威慑,树屋下面没有野兽,二是以撒很忙,狼王又在追杀他,队伍马上要举队迁移,她时间有限。
……按虞鲤的咸鱼本性,如果掳走她的人不是以撒,队伍里又没疯狗在,她说不定不会这么努力地想要逃跑。
哨兵不会伤害向导,这既是规定,也是哨兵镌刻在基因里的天性与本能。
但这两人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加上亚瑟副队他们或许因为她而受伤,无论如何,哪怕是和以撒堵那口气,她都想要摆脱他的掌控。
虞鲤悄悄瞄一眼旁边的树屋,见赛共没有动静,貌似不关心她做什么,虞鲤放心下来,轻轻踩着阶梯
走下去。
可下了楼梯(),?炍??空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便看清林间小道入口处蹲守着的白人影。
虞鲤:!!!
后颈顷刻间激起一阵战栗,虞鲤惊慌失措,扭头就想朝来时的方向跑去,可还没走出两步,她便被身后沉重的男性躯体扑上来压倒在地。
“啊……!滚开,别舔我,疯狗!!”
阿斯蒙喘着粗气,带着汗意与血气的大掌按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掌将她的腰握牢在怀里,他低下头,带着倒刺的舌头一寸寸舔过她后颈娇嫩的肌肤,像是想要盖住之前另一位哨兵男性在她颈间留下的气味。
虞鲤拼命挣扎,眼角溢出泪花,背对着他的姿势比之前那样让她更没有安全感,虞鲤没一会儿就失去力气,脸颊和脖子都湿漉漉的,有些地方还泛红破皮,她身体绷紧,呜咽着揪紧地上的草叶。
但没过几秒,哨兵男性便突然僵硬,随后喉间出低吼,手掌痛苦地拽住脖颈上的电击圈。
虞鲤被弄得迷迷糊糊,但不想被哨兵吃掉的本能还是让她抓住机会,快推开他,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