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能怎么办!我就是魏圉栓在台前的狗!要是我不会叫了,不会咬了,他随时就可以把我剁碎!我费尽心机、苦心钻营,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在这个乱世有一个庇护自己妻儿的家!”
他一步一步逼近玄翦,升腾的嗓音让他的喉咙已经有些嘶哑。
“你懂什么?你能做什么?一个江湖杀手,骗走了我的心上明珠,把我最爱的女儿拖进了罗网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如果没有你,你以为纤纤会成为现在这个下场,我魏家会是现在这个下场吗?”
魏庸不断地哭嚎,甚至玄翦也成为他泄的对象。
“有没有人说过,企望一根骨头的狗,都比你更加真诚。”
玄翦无视魏庸一大段苦心孤诣的表演,毅然决然离去。
“你就这么不在乎你的儿子吗?”
“我,从不在乎。”
“你?!你就不怕纤纤伤心吗?”
“所以,我才要去救她。”
玄翦今天的废话已经说得够多了,他没有再耽搁时间,消失在司空府,留下了瘫软在地的魏庸。
魏庸一时哭,一时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
“师兄,这个心法给还是不给?”
三娘看着摊在桌子上的图纸,想起鹦歌的交易条件,转头问典庆。
“大梁有人跟韩国人有勾结,他们比表现出来的更危险。三娘,你让弟子们乔装分批出城,就去师父以前训练我们的那个山谷暂时隐藏。三天后,把心法交给他们,但只交一半。当我们行动那天,你带着弟子们直接出走大梁。没时间去找后路了,想来以你们的本事也不至于被江湖霄小所害。”
“师兄?你一个人去?”
“不错,我的出现会牵动大梁大多数目光,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够顺利出城。”
“师兄,我……”
梅三娘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外一声大喊给打断。
“典大哥,披甲门不是只有你!”
几个汉子推门而入,他们皆头系素带,身裹白衣。
“典大哥,我们都听到了,你想一个人去抢劫魏王,这我们可不答应。”
“没错,给师弟师妹们创造时机,这可是英雄干的事,好事不能全让你吃了。”
“哈哈哈,就是!以前师父就宠你,现在我们可不惯你!”
“你们想好了?”
几个汉子也算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这典庆一站起来,反倒显得他们跟小猫咪一样。
“典大哥,咱能坐着商量吗?”
“可以,你们坐。”
几人:……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滑稽,梅三娘看着几位师兄却不知不觉已经热泪盈眶。
披甲门只剩下一百余人了,多数都是尚年轻的,没有家室的。他们虽然是魏人,可是大多无牵无挂,基本上都是老门主一直努力收留的乱世活不去的孤儿。如今披甲门式微,也只有他们还把自己捆绑在这即将倾覆的大船上。
那些投奔魏王的弟子,也无法去指责他们。他们有家人、有孩子,他们的根在魏国,他们别无选择。
6言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盘坐在地上,身前的地面画满了各种信息。
思维导图,很实用的一种辅助记忆和分析的小技巧。
他手上掌握的信息还太少,不可能分析到乱局背后那些潜藏的猎手。但是,至少,他不要再被动地被局势推着走。起码,魏庸、魏王、韩国人已经暴露了部分实力和目的。
还有,玄翦不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吗,怎么在魏庸手下干活?还是说魏庸是罗网的人?
玛德,当时怎么就没把天行九歌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