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是很昏沉,手脚更是冰凉。
不过除了没太多力气,和体温有点下降,倒是没多少别的不适。
没什么心思思考别的事情,他闭上沉重的眼皮,又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再次惊醒,上岛成也现鸣女果然还在房间里等着他。
于是笑容有点无奈:“鸣女小姐,你不用次次都急着把我传出去吧。”
“我不是等着赶你走的,我是来留下你的。”
因为头遮住了眼睛,他看不清鸣女眼里的神色,但从嗓音来看,鸣女的声音比以往的清冷针对要缓和不少。
啊?
上岛成也的大脑再次卡住,为什么态度转变这么突然?
“留下我做什么?”
“无惨大人吩咐我让你等着他回来,你就老实继续睡觉吧,可别让我为难。”
末了,又补充道:“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我会为你安排的。”
“……”
上岛成也从床上吃力半坐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笑着开口:“鸣女小姐这样还真让人不适应。”
“……”握着拨子的手一僵,鸣女拔高音量,“要不是无惨大人中意你,又和你做那样的事,我才不会——”
“等等。”听见话语内容不太对的他逐渐清醒过来了一点,“我和他做什么事?”
“鸣女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多少兴趣探究什么误会,总之,在无惨大人回来之前,你必须给我好好待在无限城。”
“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只有离开了。”
“你!”
-
当无惨处理完外界的事,正好看见房门紧闭,鸣女忐忑等在那里的场景。
本来一听人要离开,鸣女气得都要忍不住对人动手了,结果上岛成也吓唬完她,就又一头栽倒回枕头上,控制不住沉沉地陷入昏睡。
把她吓了个够呛。
人类的身体最是脆弱,难道是经受不住而生病了么?
想到这里,鸣女悄悄看了看自以为的“罪魁祸”——鬼舞辻无惨。
“无惨大人,他……”
“我知道。”
鸣女的话被无惨打断,紧接着人越过她,打开了房门,步履轻缓走进去。
鸣女敛下眼睫,懂事地退下,不再多问。
厚厚的房门隔开多余的鸣女,无惨收回眼角余光,看向床上的人。
两秒后,他一步步靠近,虽然读到了手下的心思,但他和成也两个却是没有生那样的事。
或许之前有机会生,只是那时的他临近最后醒来了,所以并不算完全成功。
而今他没有多少睡觉的欲望,更别谈做梦了,再把人关进梦境这种任人操控的事也不会生。
【我不仅会离开你,也会离开这个世界。】
回忆之际,脑海浮出这句话,想的人一下握紧拳,胸口也因为情绪突然的激动而明显起伏起来。
无惨这一刻的眼神变得十分的阴冷,再加上生出的情感找不到泄口,他睁着双眸望向对面,只知道有一种强烈的不甘与酸涩充满整个身体,几乎要撑裂。
睡梦中的上岛成也忽然感觉自己像是溺进了水里,接着被周围茂密的水草紧紧缠住手脚,挣脱不能,难受得快要窒息。
不知挣扎了多久,在感觉肺部憋得快要到极限那一瞬,惊吓中猛然睁开眼睛,却撞上一双离得极近的红色眼眸。
无惨看见他醒,呵笑一声,微微一侧头,问:“做噩梦了?”
上岛成也双眼睁大,大脑里一片空白,好像被麻痹了一样,什么也不能思考。
随即过了一会儿,现自己的处境,他呆滞的瞳孔不自觉地生变化。
身上的衣服被换了,换成了较为宽松的白色睡衣,身上也变得干净清爽,丝间甚至还有一股蔓延的香味,跟无惨身上的味道很像。
……生什么事了?
隔着白色的刘海,他轻轻撩开遮眼的头,茫然看向坐在他身边的鬼王。
然后裂开地现无惨也穿的睡衣,不光如此,睡觉的房间也换成了光线较暗的一间。
哈?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