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头痛欲裂的沈风是被一段连续的水声吵醒。
“什么声音?难道年方十八的我,尿床了?”
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粉装浓墨的房间。
粉色的被褥,粉色的床单,还有粉色的梳妆台
等等,为啥会有梳妆台?
我可是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用得上那玩意儿?
就在沈风一脸懵逼时,水声戛然而止。
接着,洗手间房门缓缓推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里面走出。
最重要的,这个女人居然只裹一个白色浴巾,湿漉漉的头发如瀑散落,散发着淡淡香味。
再加上她绝美的容颜,此刻沈风才真切体会那句话: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你好。”
沈风刚发完招呼,女人不屑冷笑道:
“昨晚是成年人都会犯的错,你可以滚了!”
“滚?可是,我可以”
“别和我说什么你可以负责,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实话告诉你,你一个月的工资连我一只口红都不够,还想负责,别白日做梦了!”
说完,女人竟然朝地上撒了几张红钞。
“捡起来,就当是补偿你的,昨晚的事如果你敢说漏一个字,小心你的狗命!”
沈风听完,莞尔一笑。
“好,我滚,不过,昨晚喝得太多,有些记不清了,不如,我们”
“滚,马上给我滚!”
一声怒喝,女人将男人从床上拽起,连人带衣服全部扔出门外。
回望一眼房门,沈风嘴里念叨着:
“这女人可真奇怪,自己喝多把我拉到床上,还让我滚?还是师父说的对,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沈风,自幼与师父无机子在昆仑山长大。
用无机子的话来说,他上辈子就是欠沈风的。
自从捡到沈风那天起,他平淡的生活便被打破。
虽然沈风天资过人,将无机子的一身本事悉数学会,却同时,也将无机子的痞性也收入囊中。
一个月前,无机子为了躲避沈风,找了个借口云游去了。
临走前,扔给沈风三枚戒指和七份婚书,并声称这七份婚书都是当年九州七大势力与他定下,如果他的后人拿着婚书前来,定当履行诺言。
至于选哪个让沈风自己退六留一。
但好巧不巧,下山时沈风高兴过头了,竟然把装有七份婚约的背包给弄丢了。
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块关乎身世的玉坠以及那三枚戒指外,身无分文。
这才没办法,找了个小区保安工作先糊口。
十来分钟后,沈风回到小区保安室。
“我说小沈呐,做人要厚道,昨晚明明是你值班,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如果不是我后来发现替你顶班,估计经理就得把你开除,让你睡大街!”
“是是,还是德叔心疼我,以后你死了,我替你送终!”
“我呸,我有儿子,才不用你送终,你给你爸送终就得了!”
男人的话刚说到这里,窗外立马响起激烈的吵闹声。
闻声望去,竟然是一名油头粉面的阔少带着一群满是纹身的壮汉将一个女人堵在小区门口,并且时不时还动起手来。
而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与沈风有过一夜春宵的女人。
刷!
沈风刚想起身出去,德叔却忽然按住他。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