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接着商议了一些事情,等事情敲定以后,一个武将面带难色。
“有什么事就说。”
裴烬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名武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武将闻言,拱手道:“末将听闻,主帐那位是……逍遥王府的小王爷?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横生枝节?”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只有一些官职较高,值得信任的人知道。
尽管如此也没有过多详细的信息。
此话一出,整个营帐里的将领们纷纷沉默,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那位主帐里的小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有所耳闻,也知道王爷对那位小公子存在着什么心思。
只是,这人要真是逍遥王的小儿子,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整个朝国谁不知道逍遥王最疼爱他那唯一的儿子。
此时的气氛异常紧张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在场的人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如泰山压卵般沉重无比令人几乎无法喘息。。。。。。
裴烬冷然地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直到他们受不住压迫纷纷垂下头,他才笑出声,“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我的王爷嘞。
现在可是您筹谋大计之时,这不是在节外生枝吗?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里的心声,但是却没人敢说出来。
只是有人委婉道:“王爷,若是逍遥王来寻……”话说到这,那人也没再继续说了。
他们这个地方,别说逍遥王了,就是军营里的一般士兵出去了都未必能找到路。
所以担心逍遥王找到这来?那就是杞人忧天。
“继续。”裴烬面带笑意。
霎时间,一片寂静。
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在他们看来的节外生枝对于裴烬来说,不过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见没人说话,裴烬道:“还有事吗?”他的眼神具有压迫性,让在场的人差点抬不起头来。
一行人连声道:“末将告退。”
大事处理完了,剩下的都是裴烬的私事,他们倒是想管,可是他们没那个资格。
离开营帐一段距离后,几位将领边走边道,“王爷此举,怕是不妥。”
另一人叹息一声,“尽管不妥,你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希望那位小王爷知趣些,别误了王爷的大计。”
他们并不担心祈诉的安危,只希望他别影响到裴烬,他们随着裴烬出生入死多年,都是裴烬可信的手下。
在他们的心中,除家人外,裴烬是第一位,所以谁也不希望裴烬筹谋多年最后因为一个小王爷给毁了。
等到人全部走了以后,裴烬脸上的假笑瞬间卸下来。
他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是那又怎样。
虽然没办法将祈诉藏一辈子,但是他又有何畏惧的呢?
便是祈彰相知道了祈诉的处境又能怎样,能奈他何。
想到祈诉,裴烬心中某处滑过暖流。
昨夜的小王爷虽然不乖,但是诱人。
所以他便将人折腾得狠了些,晌午去的时候人都还没醒。
起身,往营帐外走去。
现在已经下午,想来,祈诉应该醒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少年了。
心中有了期待,所以步伐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走到营帐外,士兵见状,恭敬行礼。
“王爷。”
“小公子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