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只有谢一鸣手上戴戒指,还摞着戴了俩。”
“嗯。”
元京墨这会儿脑袋运转得格外跳脱,左一句右一句的,一会儿说也要和秦孝去买对戒指,一会儿让秦孝猜等开学到新城蒋烈和谢一鸣会不会和好,一会儿又神神秘秘地问秦孝意见,他要是实在憋不住应该直接问蒋烈还是谢一鸣。
其实也就过过嘴瘾,元京墨没打算真去钻研别人不想说的事儿,不管关系好不好。
可没想到,蒋烈的电话先找上了门。
大晚上,元京墨刚准备见周公手机就响了,叫得人脑袋发蒙。
“元京墨,我想问问你和秦孝的事。”
元京墨呵欠打了一半卡住,眼泪差点憋出来,脑袋更蒙。
“我还没问你呢!”
“先来后到,”蒋烈说,“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元京墨没什么怕问的,想想交换着来也不吃亏,主要他真挺好奇。
“好吧,”元京墨同意,“你先问。”
“你和秦孝是谁追的谁啊?”
元京墨搓搓脸:“好像没有谁追谁来着。”
“那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他是不是从行动上越界一步步瓦解你的意志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就是喜欢、惦记、在乎,然后发现对方也这样,就这样了。”
“要是对方不这样怎么办?”
“不这样,”元京墨想了想,“那应该会把心思藏好,保持距离。”
“就不能继续当正常朋友?”
“肯定不行啊,除非有个人愿意忍着一直不戳穿,反正我不愿意,多难受。”
蒋烈忽然陷入沉默,元京墨困劲儿又涌上来,想睡了。
“你们那什么的时候,你怎么样……”
元京墨打了个完整的呵欠:“什么啊?”
“咳,就是干那事的时候,下边的什么感觉,疼吗?”
元京墨醒了。
元京墨震惊。
元京墨大声。
“我哪知道哇!!!”
第78章时间
蒋烈问的事,元京墨其实挺早就做过功课,只不过空有理论,这份“理论”还是由五花八门的无证据信息东拼西凑出来的。
他和秦孝在同一张床睡过很多个晚上,很多很多个时刻,呼吸错乱,胸膛动荡。
两具青涩年轻的身体,两厢赤诚热忱的心意,紧密拥抱亲吻在夜色里时,想要更进一步是太过正常的事。
最多的时候,他们彼此圈拢对方的反应,也十指交扣、抵在一处。有时候,元京墨气喘,秦孝却总也不够,就让元京墨趴在床上,从背后完全把人罩住,弄到双腿的中间,或者其他地方。
试过嘴,可元京墨喉咙浅,要不了两下就要呛,秦孝手搁在后颈也舍不得真使力,倒变得折磨。
偶尔闹得厉害,最后关卡也不是没尝试过。
宾馆简陋,床头的纸盒包装褪了色,秦孝喘着气抓起地上的短袖随手抹掉淌的汗套头穿上,沉声嘱咐元京墨一句“别开门”就带着钥匙大步出去。
他怕让元京墨疼,挑贵的买得齐全,最贵的一盒能顶他一天工钱,在架子最上面,秦孝看见包装上“止痛防伤”的字样,根本没犹豫。
但最后也没做到底。
手指加不进去了,秦孝抽出来换,才试探着一使力,元京墨就疼得岔了音。
之后秦孝再没试过。
甚至当时连买的一堆东西都不打算再要,元京墨嫌浪费,全塞进书包带走了。
用两层黑塑料袋装着,住宿舍时藏在橱子衣服最里面,现在一起出来租房,就放在床头能拉开的窄长小空间里。
元京墨跪坐在床上把床头木板合起来,手指扶着边缘点了点。
怪道有老话说记吃不记打,虽说也没真吃着。
反正元京墨已经忘了当时试的时候到底怎么个疼法,只觉得心里痒痒。
秦孝最近在附近一家烧烤店干活,父子俩开的,儿子是老板负责烤串,老人上了年纪动作稍慢些,负责打扫卫生,秦孝负责点单上菜收桌子。中间有回老板闹肚子赶上客人多,秦孝帮着烤了会儿,后来就和老板交替着干。
烧烤店打烊晚,不过学校快关门时人就少了,老板父子俩完全能招呼,秦孝基本九点半开始收尾,桌子擦完马扎摆好再帮着大爷扫地,他干活麻利,一套收拾完到家冲个澡,时钟才慢悠悠靠近十点。
今天也一样,元京墨在九点四十五时站在窗边往外看,秦孝步子大,走得也快,远远看见转眼就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