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雪没有吭声。
把衡沂送回房间,桑雪要扶他上床休息。
把他扶上床,桑雪就准备离开。
她正要转身,衡沂握住她的手腕,“桑雪。”
桑雪身形一僵,“你想说什么?”
“我刚刚那番话,不是出自真心的。”借着黑夜,他表露自己的心意,“我没有厌恶你的意思,我也没有觉得你嫁了人就脏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是懊悔,痛恨自己。
为什么会在治疗的时候忘记她,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
桑雪听着,泪流满面。
她久久没有吭声。
直到,衡沂抬起眼看向她,还想要再说点什么时,桑雪突然问,“你说这么多,是想和我上床吗?”
衡沂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桑雪口中说出来的。
他张了张嘴,“桑雪,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有吗?”桑雪冷静地反问,“衡总,你看我的眼神,我在我前夫那儿看到过一模一样的,你信吗?”
他们再次互相伤害。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不知谁开始的,镜头晃了一下,桑雪逼近衡沂。
镜头推进的时候,长睫毛颤动的桑雪已经吻上了衡沂,她的双手撑在衡沂身侧,不让自己压到他的双腿。
衡沂在她的亲吻下回神,抬手想要推开她。
桑雪威胁,“衡总,如果你现在推开我,那你不要再想有下一次。”
听到桑雪这句话时,衡沂有过片刻的犹豫。
正是这份犹豫,让桑雪有了可乘之机。
镜头拍摄是隐晦的。
桑雪的吻从衡沂的唇上挪开,继而往下,她不是十八岁和衡沂谈恋爱的青涩少女,她是结过婚的女人。
自己的身体反应,衡沂的身体反应,她一清二楚。
在衡沂给出些许反应的时候,桑雪跨坐在他身上,抬手去解他衣服的扣子。
房间里,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
众人听着两人起伏的喘息声,默默红了耳朵,也有人开始口干舌燥。
画面里,一切都在有序进行。
衡沂被桑雪吻得有些难耐,出闷哼声,他想要阻止桑雪的动作,偏偏他腿脚不便,他只能任由桑雪“宰割”。
拍摄期间,裴清词察觉到些什么,挣扎地扯过了旁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看到他动作,万宏儒扬了扬眉,却没有阻止。他知道裴清词不想让人看到太多直白的,露骨的画面。
也恰是因为裴清词这一举动,让人有更多的想象。
他们躲在被子下,女人的身体浮动,被子泛起的褶皱,让在场的人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
镜头里的画面从上往下跃动,女人隐晦的动作,起伏、张力、情欲都若隐若现地浮跃在镜头里。
喘息声越来越明显。
两人亲吻时候出的水声也越来越清晰。拉链声音响起,桑雪乌黑的头散开,衣服被丢下床时,她乌黑的长和被子形成鲜明对比,欲色交织。
许久许久。
得到想要的情欲效果,画面和声音都到位之后,万宏儒喊道,“卡。”
他从监视器前抬起头,“过了。”
听到万宏儒的声音,周围工作人员也开始喘气。
有人走出房间抽烟,也有人找水喝。
两人助理上前,从被子里钻出时,盛清梨嘴唇是红的,脸颊耳朵脖颈也都是红的。她脱掉了柔软的棉质衣衫,童童迅地拿了条毯子包住她,“去那边休息。”
盛清梨应了一声。
看她走远的背影,裴清词闭眼,抬手捂住眼睛额头缓了缓,才接过方立递来的长款宽松羽绒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