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三冬一文赏钱都没捞上,白跑了一趟。
回家之后他还是辗转睡不着,一闭眼都是那些白花花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总不会是面粉吧?
那些石灰就像钩子一样,钩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偷一些回来,真睡不着。
这大概就是小偷的职业病。
刘三冬实在难捱,秦氏听到动静隔着门帘问:“三冬,你不睡觉干嘛呢?”
“陆宁他们不知道弄了什么,白花花的,跟面粉团子似的。”
秦氏眼睛一亮问:“真的?”
“嗯,在后山的树林中,白天我没看清楚,等他们走了之后才去看的。”
“管他什么,先弄点回来。”
母子二人一拍即合,立刻提着篮子去偷生石灰。
拿回来之后,秦氏问:“这到底是什么?”
刘三冬也不知道,他想了一下说:“娘,看着跟面差不多,不如我们做饼子试试?”
秦氏立刻点头。
于是母子二人将生石灰倒在和面盆里。
秦氏像和面一样一只手放在生石灰中准备搅拌,一只手拿瓢倒水,然后一点水倒进去,刺啦一声。
秦氏嗷的一嗓子抽出手使劲甩了起来。
刘三冬也被吓了一跳,再看到生石灰冒出白烟,散发大量的热量,浑身发软。
好在秦氏倒的水不算多,白烟很快就散去了,也没有滋滋作响的声音了。
秦氏的手却被烫伤了,起了水泡,放在冷水中泡了好久,都止不住那种钻心的灼热疼痛感。
秦氏又疼又气,当即要去找陆宁算账,被刘三冬拦住了。
“你拦我干什么?我就要去找陆宁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秦氏理所当然的说道。
秦氏的想法很简单,要不是陆宁做出这东西,她怎么会烫伤?
至于这东西是怎么到他们家来的,并不重要,根源是在于陆宁。
陆宁做的东西使她受伤,就等于陆宁伤着她了,所以必须要找他赔偿。
刘三冬说:“现在去找他们,他们肯定一口咬定我们偷他们的东西。”
秦氏问:“那怎么办?难不成就吃下这样的哑巴亏?”
“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刘保长,陆宁做出这样害人的东西,刘保长一定不会不管的。
再说,上头可是有交代的,只要陆宁出一点纰漏,就可以让他牢底坐穿,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会遭受他的报复。”
秦氏听的连连点头,并加上一句:“一定要陆宁赔钱。”
刘三冬忍不住说:“他拿什么赔?”
秦氏:“。。。。。。”
想到陆宁现在住着的茅草屋,三面都没有墙,也不由的叹气了。
陆宁怎么就没钱了呢?他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家富万贯,那不就可以赔他们家一大笔银子了吗?
官府也是的,好端端的抄什么家呢?
害得陆宁没钱赔他们。
嗯,秦氏的脑回路就是这么清奇。
“娘,你放心,我会让他蹲大牢。”
秦氏被安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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