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着人在贤妃的吃食中下药,叫贤妃不可能再怀子嗣,可如今却出了贤妃小产之事,此事必有蹊跷!
想到自己安插在闲云居的那枚棋子,萧贵妃冷眸微眯:“你去将竹锦带到华清宫问话,本宫倒要瞧瞧,贤妃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什么种!”
嬷嬷应了一声:“是。”
闲云居内。
此时殿内只剩下半躺在床榻上,模样虚弱不堪的贤妃,以及坐在一侧,满脸疼惜的宸德帝。
宸德帝将贤妃额间的碎发捋到耳后:“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贤妃的眼角适时滑落两颗泪珠:“有陛下的疼惜,臣妾不觉得委屈,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
宸德帝叹了口气:“萧贵妃身居高位,目中无人,她想做的事,根本不需理由。
书意,朕知你受她蹉跎,步履维艰。今日,朕便将你晋封为贵妃,日后你与她平起平坐,看她还如何拿身份压你一头!”
贤妃听罢,瞬间变了脸色,挣扎着便要起身:“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陛下!”
宸德帝扶住她的肩膀,皱着眉头:“此事有何不可?贵妃之位于旁人而言乃是求之不得,怎地你却不愿?”
贤妃面上慌张,心中却是嗤之以鼻,她陪伴宸德帝多年,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
身为帝王,他素来多疑,之所以这般说,想必又是存了试探自己的心思。
若是自己当真毫不迟疑、欢欢喜喜地应下此事,宸德帝心中必然觉得自己心机深沉,且为人肤浅,如此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势必大打折扣。
贤妃面上尽是忐忑之色,慌乱地开口解释道:“臣妾知晓陛下的心意,臣妾也知晓陛下这是怜惜臣妾。
只是,臣妾并未有幸能生下这个孩子,若是陛下在此时封了臣妾贵妃之位,那旁人会如何说?
他们只会说臣妾是踩着这个孩子的尸首坐上的贵妃之位,陛下,臣妾实在不愿如此。”
说到此处,贤妃已是泪流满面,模样好不惹人疼惜:“陛下的心意臣妾已经感受到了,如此,臣妾已心满意足,再无旁的奢求。”
宸德帝紧紧握着贤妃的手:“书意,你这般温婉懂事,当真叫朕心疼得紧。”
似是对贤妃的反应十分满意,宸德帝面色也随之缓和了许多,甚至浮起几分动容。
他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等说辞,的确是为了试探贤妃。
若是贤妃当真接受了这贵妃之位,那他自然也不会再垂怜于她。
好在,贤妃的做法并未让他失望。
“既然你执意不要封位,那朕便多赏你些东西,以做安抚。”
贤妃摇了摇头,感激地看着宸德帝:“陛下能多来闲云居看望臣妾,看望小九,便是对臣妾最大的恩赏。”
宸德帝心头微颤,愈发觉得贤妃惹人怜惜,直接将人揽入怀中。
但贤妃才刚小产,有些事自是做不得的,宸德帝陪了贤妃一会儿,便又去了旁处。
待宸德帝一走,前一刻还温柔似水的贤妃却是瞬间冷了脸。
两日前的深夜,贤妃突然收到一封柳沐倾送来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