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雪域中,暴风雪肆虐不止,数辆雪地摩托从远处驶来。
老布宁,苏恩曦以及零,三个人在雪域中停了下来。待到苏恩曦确认此处地点和手中坐标无误后,零点了点头,她取出后座的背包,独自走向前方的暴雪中。
苏恩曦和老布宁紧紧的盯着她,却只见到风雪遮住了她的背影,眨眼间,风雪消散,零也已经消失了。
“果然是尼伯龙根,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能进去。”苏恩曦沉声着说道。原来就在刚刚,消失已久的老板来了消息,一串坐标和文字,文字里说,“带走路明非。”
也不知道酒德麻衣这家伙怎么样了,老板真正取回身体这样历史性的时刻,她居然没能见证。苏恩曦咂咂嘴,摇着头表示遗憾。
这么想想,已经好多时日没有见到长腿了。老板也真是的,给她委派那种任务,一想到酒德麻衣盯梢的那家伙,猥琐气息溢出照片,肌肉满满宛如男同,苏恩曦直打寒颤,心里默默替其哀悼。
此时,躲在一所碉堡式宫殿内某处隐蔽角落的酒德麻衣浅浅地打了个喷嚏,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小心翼翼地掀起纱布,原来这个喷嚏让她刚刚愈合的伤口又皲裂了,巨大的爪痕,毫无疑问是龙形死侍的杰作。
而就在这座碉堡式宫殿外,西格诺利亚广场,楚子航提着长条背包缓缓走了过来,夜晚的广场人流拥挤,喧闹不止。楚子航摘下墨镜扫视着四周,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个行为古怪的人。这家伙结实的肌肉把紧身的T恤撑得爆满,看起来有些骚包却又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雄壮。
西格诺利亚广场上罗列着众多的雕塑杰作,例如大卫像的复制品、科西莫一世青铜骑马像、海神喷泉、海格力斯和凯克斯等,如同一座壮丽的露天博物馆,每天游客如织。而这个壮实的家伙就站在海格力斯大理石雕塑前摆出相同的姿势,海格力斯手里提着三头犬的脑袋,而他提着一塑料袋的东西。
周围有不少游客以为他在出cos,纷纷给他拍照,闪光灯和赞叹让他的嘴角疯狂的上扬。
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了现场的氛围。霎时间,无数西装暴徒纷纷现身,行人惊慌失措,四散逃离。
楚子航握紧村雨冷冷地盯着从人群中走出的帕西,他抬起握枪的手,消音枪管直指楚子航,帕西面无表情道:“弗里嘉子弹,不用紧张楚先生。”
“我们加图索家少主想邀请楚先生谈话,还望楚先生可以赏脸与在下同行。”帕西继续说道,但并未放下枪支,尽管这样不符合绅士利仪,但面对奥丁,还是另当别议的好。只要楚子航做出佩戴面具的动作,帕西就有十足的把握抢在楚子航行动前开枪。
楚子航皱起眉头,对于十七八岁的他来说,这样被一圈枪口瞄准却还是第一次,不过比起那些轮船上的改造死侍来说,压迫感倒是小了许多。
“言灵·君焰!”楚子航毫不迟疑地释放!他特意缩小了君焰的范围和杀伤力,不过威力足够震飞周遭的黑手帮了。
然而帕西瞬间反应过来,他的异瞳金光暴闪,“言灵·无尘之地!”,骤起的风圈恰巧卡在君焰释放出的那一刻,将喷的火蛇与高温甚至连同冲击波一并排斥出去,然后他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了言灵,手下的黑手帮们只觉得空气有一瞬间凝固了。
帕西直接扣动扳机,不给楚子航反应的机会,可是下一秒一股铺天盖地的危机感带着破风声朝他袭来,他定睛一看,海格力斯的大理石雕塑已经飞到他的面前。
该死的,言灵释放还在冷却,可是明明在他的感知里,广场上除了他们已经没有别人了才对。
轰隆一声,帕西连同一半黑手帮都被卷入滚滚尘埃中。
“还愣着干嘛?快跑啊!”芬格尔朝这边跳脚骂道,楚子航看了一眼雕塑轰出的大坑,然后身形快掠向这个壮得像头牛一样的家伙。
芬格尔一路狂奔跑进了碉堡式宫殿,楚子航一边跑一边抬起头凝视起这座名叫“维奇奥宫”的平实宫殿,一种隐隐约约的不适感出现在他心头,这种不适感他同样在奥丁面具上体会过。
宫殿外,帕西将石雕的脑袋缓缓捏碎,跟着走出烟尘。这位加图索家的年轻管家有些恼怒了,随着他的命令下达,越来越多的黑手帮出现将维奇奥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芬格尔进了宫殿后,就不再急着逃跑,反而悠哉悠哉地拎着塑料袋在画廊间闲庭散步。楚子航跟在他的后面不远处,对于这个莫名的家伙,楚子航同样抱有警惕心。
“这里不属于黑手帮势力范围,他们一时半会儿进不来。”芬格尔摆了摆手示意歇会儿说道。
“你就是肯德基爷爷?”楚子航问道。
“废话!难不成我是麦当劳孙子啊?”芬格尔阴沉着脸。“叫我师兄,路明非那小子都是我师弟,没大没小的。”
路明非和他说过,他这个师兄现在只有高中生的记忆,既然如此,那你芬大爷可就要狠狠地给小白高中生摆架子了。
“真是倒了霉了,这些个莫名其妙的破差事。”芬格尔嘟囔道。他其实有想到eVa可能会在楚子航抵达佛罗伦萨的那一刻就将他识别出来,可是他没料到这个家伙能心大到先在附近的教堂里舒服地待到晚上。
要不然也不会让帕西这群姓加图索的家伙当场逮到,招惹了这群意大利黑手帮,以后他还怎么和意大利的妹子们面基啊!啊,只能和那些充满文艺气息的大腿说拜拜了。
全都怪路明非这个的白捡师兄,芬格尔恶狠狠地回头瞥了一眼楚子航,楚子航少有地缩了一下脑袋,之所以不拔刀是因为他没从芬格尔身上感受到一丝杀气,倒是有极大的怨气。
“我的父亲在哪里?敌人又是哪些?”楚子航沉声道。
芬格尔耸了耸肩,摸起下巴的胡茬淡淡地说道:“这些等会儿再聊,我先要去送药。”
“送药?”
“嗯,送药,给伤者。”芬格尔晃了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