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见身后之人是阿戚野,柳禾愣愣地眨了眨眼。
“少主怎么出来了?宫宴结束了吗?”
怎么不见太子。
见小太监踮着脚四下张望,男人不悦地眯了眯眼,黑眸里满是微醺的迷离。
“不是你托人唤我出来透气的?莫非你还约了旁人?”
柳禾一愣怔。
约他出来……透气?
这话是从何说起?
到底是写过多年权谋的作者,柳禾瞬间闻到一股阴谋的气息,心下暗道一声不好。
此事恐怕有诈!
&1t;tt_keyord_ad>柳禾自然无暇多想,回身拔腿就跑,却被男人强有力的大掌一把拉住了手腕。
“怎么,跑什么?”
“你先放开我,”柳禾心急如焚,生怕有人出来撞个正着,“回头再跟你解释……”
然而下一刻。
“大胆贱奴!还不快放手!”
栾贵妃的嗓音响彻行云,震得柳禾耳膜生疼。
她不禁暗暗感叹一声,来得可真快。
这阵仗明摆了就是是冲她来的,想躲已然是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柳禾只好冲着身侧不明所以的阿戚野低声嘱咐。
“一会儿有人问话,还请少主万万不要口无遮拦,奴才的命,可全都掌握在少主手里了。”
男人满面狐疑地拧起了眉头。
还没等他意识到生了什么,却见以栾贵妃和婵儿为的人群顷刻间拥了过来。
紧抓着柳禾手腕的动作不自觉地松开了。
他想,这样或许会给小柳惹麻烦。
紧接着,只见一个小宫女被扯着头拖了出来,跌坐在地上抖如筛糠。
竟是不久前给他传话的小宫女。
“怎么回事?”
伴随着一个低沉威严的嗓音,皇帝从后方缓步而出,所有人皆自觉地让出了中央的道路。
“陛下你快瞧!”
栾贵妃一把拉住长胥承璜的宽袖,玉面红唇越显得尖锐刻薄。
“番邦使臣是我上胥的贵客,身份何等尊贵,你一个低贱卑下的狗奴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图勾引,与贵人行苟且之事,实在可恨!”
一番话说得阿戚野都忍不住皱眉。
这女人说话好生难听。
什么勾引,什么苟且。
他与小柳之间清清白白,就连手都没正经拉过,哪能由得这女人如此造谣生事。
栾贵妃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瞪着柳禾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蛋。
“陛下,要臣妾说,就该毁了他这张妖艳的脸!看这贱奴还怎么处处勾引人!”
阿戚野有些沉不住气,正欲开口回怼她,却见皇帝已然开了口。
“你,”长胥承璜目光灼灼,随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宫女,“说说怎么回事。”
柳禾自然不知这是谎称自己给阿戚野传话的人,只瞧她哭得梨花带雨,好生可怜。
那宫女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回陛下,是小柳公公塞给了奴婢一根皇后娘娘赏赐的钗子,要奴婢进去替他传话,约少主大人出来相会……”
柳禾哽了哽,心间对她的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
好家伙。
合着是来陷害她的。
见皇帝脸色骤变,那宫女忙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奴婢该死!奴婢自知不该做此等有辱我上胥名声之事!还请陛下饶过奴婢一命!”
栾贵妃相当识趣地亲自将那根金钗呈了上去。
柳禾往皇帝手里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