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正是解药。”顾枭一把揭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那张脸映入侍女眼中之时,便十分明显的让她一愣。
“定南侯!”侍女惊诧不已。
“怎
么,你和你主子一样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要我说李家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串通了敌国来害我。这要是传到圣上耳中,可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侍女嗤笑了一声,“通敌叛国又能如何?侯爷手上也没证据,可斗不过大祁的第一皇商。”
“斗不斗的过,可不是你这等小喽啰能够判定的,你且瞧瞧眼下的情势由不由得你反抗于我。”
听得此言,侍女不得不重新考虑一番,没片刻就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就会救我?”
顾枭直接往她手中丢过另一个瓶子,后者一口饮尽,血腥文弥漫在口中,让人莫名心生不好。
“解药我有的是,毒药我亦是不缺,你若是不想我再动一次手就将解蛊的法子告知于我,否则你应当知道后果。”
话说到此处,已经由不得侍女选择,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道:“李家有一味灵植能将母蛊引出,只要母蛊一死,相应的连系也会不攻自破。”
“灵植在何处?”顾枭追问道。
侍女却一改之前的坦诚,变得有些欲言又止起来,可见到眼前人明显已经没了耐心,她咬咬牙只能说道:“我身上正好有一株这样的灵植,我能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并不具备与我谈要求的资格。”
侍女心中似乎真有所念,紧紧攥着衣角,片刻之后才像是赴死一般地说道:“那解药你再给我一瓶,我便将灵植交给
你,否则我就毁了它再自尽。”
顾枭不喜被人威胁,曾经威胁过他的,大多都是为他斩杀于刀下,此时也是忍不住想要动手。
可仔细一想灵植既然眼前就有,便不用多去寻找耽搁时间。毕竟他若不能尽快完成,孟南珺多半是要自己去的。
眼中寒光一闪,顾枭也就当着她的面划破手指,往那已经空了的解药瓶里滴了十滴左右。
侍女心中大惊,她嘴里还残留着血的味道,即使不是难以接受,却也从未想过顾枭的血就是解药。
寒风吹来,让侍女猛然打了个哆嗦,她看着自己手中的瓶子,口中突然呢喃出一句“怪物”。
顾枭却不为所动。
怪物也好,魔头也罢,如此种种或为戏称或为惧怕,早已让他听得耳朵起茧,所以此时没有半点心绪浮动。
“交出去。”他伸手在侍女面前。
侍女这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伸手凭空变出一根再普通不过的野草,可凭借其中的灵力,顾枭便能断定这草不简单。
“你可别想骗我,只要你还在这世上,不论逃到何处我都能对你下手。”顾枭结果之后先是冷冷的威胁了一句,果然见她稍稍朝后瑟缩,显然是十分害怕。
既如此,便不必担心过多,顾枭拿着那株灵植就直奔周家而去。
此时还不算晚,只夜幕笼罩下来,于是周府外头就聚集了一圈的人,也不知是真如面上的担忧之色,还是完完全全想要瞧个热闹。
“你说那位周秀才真的疯了?”有位妇人惊讶问道。
“那还能有假?据说昨天府里头的下人匆匆忙忙去找张大夫,一诊断就不停的摇头,说是药石无医,多半是中邪失魂了。”
“那倒还真是可惜,我听说这位周秀才今年也要参加科考,他说真是考上了,多为咱们平民百姓争光?”
“你可别再捧他了,要我说他有几斤几两也就他自己不清楚,如今攀附上柳家,估计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本事了,还想考进朝堂里头当官?也就那柳家的大小姐愿意陪他做这个梦,没见她身边的朋友都不大待见他?”
“是我我自然也不会待见,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要真有几分上进心也会让人心怀怜惜与敬重,可他做了什么?除了将人小姑娘骗得神魂颠倒,和家里人都闲些给闹翻了,天天就只知晓抱
着那两本书四处闲逛听人追捧,实在是隔应的很。”
“你这说的也是,得亏我家住没什么银子,否则我家丫头要是看上了这种货色,我可没处哭去。”
既然谈话之间,人群已然是散了不少,毕竟各家自扫门头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顾枭这是在这一群人散尽之后才到达了周府,扑面而来的阴气虽然不能近身,却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即便这里头故弄玄虚又能如何?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傍身,倒也不需要担心这些。
顾枭心中这么想
着,倒也不会怠慢,这是等他走进之后,却发觉满院只有周许一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