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个高大的健美型男人突然从卡座后走过来,小臂趴在卡座靠背上,举着酒杯,“帅哥,赏脸喝一杯?”
周赫把腰带摆在床头,类似于…杀人犯作案后,为了追求成就感回到现场?
15。烧起来了
“帅哥,赏脸喝一杯?”
酒吧卫生很差劲,卡座的皮质里都透着廉价烟草的味道,走过来的时候,部分地板还有酒水洒掉又风干的黏腻感。
现在这个高大的光头男人,给卓因行的感觉,就像是卡座的皮质沙,和走廊里粘脚的地板砖。
他想躲,半边身子都歪进了周赫怀里,“不了,我酒精过敏。”
光头男人不罢休,他躲一寸,男人进一尺,完全视周赫为空气。
光头男人的酒杯几乎要碰到卓因行的下唇,“来这里的人都是想带一个回去,我很强的,和我睡过,都够你在这个圈子里吹牛好久了,不试试?”
卓因行只觉得恶心,他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其实娱乐圈里酒局不少,但因着父母的人脉和他取得的成绩,一句酒精过敏就能拒绝掉百分之九十,另外百分之十,要靠罗姐的海量。
现在,周赫不知道为什么一言不,罗婷也为了引开私生开车去了相反方向。
在他无措的时候,那个光头男人已经举着酒杯绕到了他的身前,裤子下本该软趴的东西,把灰色运动裤绷出了弧度。
楼下鼓点强劲的音乐他欣赏不来,只觉得耳道刺痛,本该舒适的沙也因为卫生问题如坐针毡,面前还有一张令人反胃的面孔。
看着酒杯里诡异地气泡,卓因行直想吐。
在他的无助达到巅峰几近破表的时候,周赫终于有了动作。
周赫把他揽到自己怀里,比前两次都紧密,这次甚至还非常大胆地揽住了他的腰,可他却比任何一次都愿意接受,身体也不由自主转向周赫,背向那个光头男人。
光头男人不屑,“别装了小弟弟,你奶都没断,逞什么英雄?”
他重新转向卓因行,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帅哥,我们绅士呢,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但你也别磨了我的面子吧,喏,敬你的这杯酒,好歹接下?”
卓因行又重复了一遍,“我酒精过敏。”
那杯酒里诡异的时候气泡和饱和度偏低的颜色,是掺了料的结果。
但成年人说话点到即止,互相都留着面子,在外,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尤其是不要惹看起来像地头蛇的人。
他以为他的拒绝对方能懂,不成想对方根本不想懂。光头男人明明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却还是举着那杯酒,大有他不喝就走不了的架势。
他想报警,虽然地头蛇大概率会逃脱制裁,但至少能解决现在的困境。
手指已经摸到紧急拨号的按键,周赫却挺身上前,夺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周赫把酒杯摔在桌上,“你敬的酒有人接了,面子到位了,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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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人愣了一瞬,随后皱眉,抬腿踢了一脚桌子,玻璃酒杯倾倒,骨碌碌越过桌面边际,碎散一地。
酒杯哐当落地又碎裂的声音被劲歌舞曲淹没,气势少了一半,光头气得脑门都红,他抬手,用食指居高临下地指着周赫的鼻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俩根本没关系,今晚你就等憋死的吧!八千一粒的药就这么被你造了,晦气!”说完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卓因行赶紧去看周赫的状态。
周赫面色已然泛红,本揽在他腰上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下,尽管在尽力克制呼吸,胸前的起伏还是呈现异常。
不能让这样的周赫暴露在外面,他打了车,招呼全程无动于衷的服务员,帮他把周赫架起来。
服务员似乎干惯了这样的活计,卓因行满脸担忧,急得比周赫脸都要红,服务员却还有闲心思聊天。
服务员抻过周赫的胳膊抗在肩上:“这是喂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