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也從手捧仙桃、側身站著,換成海月平日裡盤腿端坐在水母傘蓋上的樣子。
數不清的裙帶觸手零零散散的鋪滿整個院落,有四根像裙褶的非常眼熟。
昨天水月在溪邊恢復成小水母時,傘蓋下就生出了四根生的裙褶觸手。
這麼巨大又奇怪到處處透出詭異的雕像,在夜色下又染上一層恐怖。
被小孩看到恐怕會成為纏繞一生的心理陰影。
但在家時,巨大的海月葉妝見得多了。
此時只是比那時再大兩倍,只是從柔軟有彈性的半透明狀變成堅硬的大理石而已。
這幾天她大腦放空時,就會忍不住懷念在家時被海月貼心照顧,躺平當鹹魚的日子。
現在眼前的雕像比白天初見時更讓她感到親切。
明明是不一樣的臉,但葉妝卻像是精神被麻痹了一樣,忍不住靠近貞慈娘娘聖像。
直到葉妝手撫在傘蓋上,摸到大理石冰冷僵硬的觸感,她才意識到這不是她想見的那位水母小姐。
不過反應過來後,她甩甩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接著拍拍水母傘蓋問道:「海月你在裡面嗎?我想見你。」
小梅花對此很有經驗。
她從旁提醒:「你這麼叫是沒用的,得揭開她的遮目。」
葉妝恍然大悟。
她仔細觀察,走到聖像正面找了個比較好下腳的位置,開始攀爬水母化的貞慈娘娘塑像。
裙帶、傘蓋被她一一踩在腳下。
可是傘蓋很光滑,葉妝腳下好幾次打滑,差點摔下去。
有一瞬間,葉妝感覺自己好像是什麼特種女兵,在完成組織下達的徒手攀爬大樓的危險任務。
等她爬過比兩層樓還高,少說有六七米的水母傘蓋,剛摸到貞慈娘娘人像的腿時。
貞慈娘娘像活了過來,揮手又把她丟了下去。
被大理石巨掌一掌拍到地上的感覺葉妝此生不願再嘗。
好在等她落地後,巨像又沉寂下去,變回大理石雕像的樣子。
「看來必須在不觸碰貞慈娘娘人身的情況下,把遮目帶摘掉。」葉妝越挫越勇,總結經驗,做起分析。
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活動筋骨,再次出發。
這回她一口氣攀爬到了水母傘蓋頂部,她小心的繞開貞慈娘娘的身體,連她的衣擺都沒有碰到。
遮目帶在兩米五的空中高懸著,而葉妝身高加臂展也就兩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