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般若自己是不能受一点风寒的,看到楚意寒掉进冰冷的水池里,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对方。
厉行吸着水煎包里的肉汤汁,“我儿子挺好的,我给他向幼儿园请了病假后,他躲在被子里偷笑了好久。”
这时,厉行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家小孩打算去哪家幼儿园?”
顾姿封带着自己的孩子,要在越城待四个月,若是厉家的小孩,和楚意寒在同一个幼儿园,顾姿封碰上楚意寒的几率又大大增加了。
“幼儿园?”顾姿封脸上的情绪很淡,“我儿子上私人家教。”
厉行像只小仓鼠似的,无声嚼动嘴里的水煎包,不愧是京城的老牌大豪门,再顶级的幼儿园,厉家也不放在眼里。
“你家小孩整天被关在别墅里,不出来活动社交,对他的成长发育也不太好。”
话还没说完,厉行就有些后悔了,那孩子是顾姿封和夏晚晴生的吧,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厉行脸色略显苍白,埋头把最后一颗水煎包给吃掉了。
黑色的卡宴停在了,举行寿宴的酒店大门口,厉行漱了口后,往嘴里丢了一颗玫瑰糖。
“在越城,认识你厉三爷长什么样的人,应该不多吧。”
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顾姿封声因淡淡的,“除了你和楚老太爷外,越城几乎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
他在京城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公务会议,顾姿封很少参加社交活动,即便是京城里的人,知道顾姿封长什么模样的也不多。
厉行就道:“那你就以保镖的身份,陪我进去吧。”
五年前,厉行和薄家大少爷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她失踪后,两家婚事就搁置了。
等到她回来,身边多了个孩子,薄家觉得自己被羞辱,直接和楚家断交了。
薄老太太骂她,骂的格外难听,还授意本地媒体,说厉行是被流浪汉给轮了。
她生的孩子,不知父亲是谁,说楚家也不敢去查,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是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人。
一夜之间,厉行沦为越城笑柄,整个楚家都在嘲笑声里抬不起头来。
这些难听的议论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了,再加上厉行在楚家掌权,越城的人对她反倒多了几分敬佩。
但楚家确实辜负了薄家,楚家即使把这些流言蜚语压下去,也没去找薄老太太的麻烦。
每年薄老太太过寿,就没有再请过楚家的人。
今年破天荒的,居然向厉行一个人发了邀请函。
以薄老太太的脾气,只请厉行这么一个楚家的人,赴她的寿宴,厉行觉得不太正常。
虽然楚家现在由厉行掌事,可薄老太太邀约楚家的人,也该请和她关系更好的楚老太爷才是。
她虽然不清楚顾姿封的身手如何,倘若薄老太太在宴会上对她出手,她就把顾姿封推出去挡住洪水猛兽,也能给自己制造点逃生时间。
“厉爷,你往后转过头。”
顾姿封听她的话转过头,厉行从包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墨镜,戴在了他的脸上。
昂贵的墨镜戴在顾姿封脸上,只将他的容颜,衬得越发疏离峻冷,不可亲近。
厉行瞧着,顾姿封冷酷又不近人情的俊脸,忍不住噗嗤一声。
“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厉爷就这样,陪我赴宴吧。哦,你的头发要弄一下,会更像个保镖~”
车厢里,什么工具都有,厉行往手上涂了点发膏,她稍稍起身,身体倚靠在驾驶座椅背上。
顾姿封透过墨镜,只看到雪山峰峦,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