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浅虚弱地扶着许明姰的手,二人关系“极好”的一起出了门。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虚弱的缘故,梅浅一直往许明姰身上靠,许明姰不太喜欢与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刚想让开,叫自己丫鬟来时。
梅浅忽然哎呀一声,不等许明姰反应,她就觉得自己被一个力道推开,紧跟着耳边就传来一阵惊呼。
等许明姰反应过来时,梅浅已经跌入廊下,摔折了腿,就连原本已经好起来的伤口也重新见了血,染红了梅浅的一群。
许明姰刚想上前去查看梅浅的情况,耳边就传来梅夫人一声惊慌的“浅浅”!
紧跟着一群人闯入许明姰的小院,呼啦啦将梅浅围了起来。
梅浅疼得靠着梅夫人直哼哼,嘴里不清不楚地含着疼。
梅夫人倏地转头,愤怒地等着许明姰:“你想干什么?我姑娘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害她!你明明知道她身上有伤,为什么还要推她!”
不等许明姰开口,梅浅就虚弱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母亲是我自己摔的,跟明姰妹妹没关系,你、你不要怪罪她……”
“你还在替她说说话!”梅夫人又气又心疼,“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在维护她!我都看见是她推的你了!”
梅浅道:“不是、真不是她,母亲……”
梅夫人什么都不听,坚定地认为就是许明姰推的。
大太太也在一旁帮腔:“不止是你母亲,我也看见了……明姰,你也太不懂事了,浅浅身上还有伤,你好好的推她做什么?”
“是在怨怪舅母吗?舅母有什么不对,舅母同你道歉,同你赔罪,你拿浅浅撒气做什么?她也是被我叫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呀。”
许明姰站在台阶上,收回了原本想去搀扶梅浅的手,她目光从院中一一扫过。
一大群丫鬟婆子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许明姰虽然听不清她们都说了什么话,但她猜得到。
大太太责备地看着她,梅夫人脸上则满是怨恨。
还有其他听见动静匆匆赶来的,卫芷兰和卫罗兰是一脸惊讶,老太太阴沉着脸十分可怕。
还有一旁的卫无疾,目光盯着她,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难以置信。
各种各样的目光齐齐落在许明姰身上,如同刀割一样煎熬。
她收回目光,最后落在梅浅身上,她并没有看她,躲在梅夫人怀里疼得直抽气,还在想梅浅方才做什么非要她送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许明姰笑了一声,对上大太太的视线,慢慢的问:“舅母说是我推的,那你说我是怎么推的,用的哪只手推的,推她的时候周围都有什么?迈的是左脚还是有脚?”
“天气如何,吹的什么风?又是几时几刻?”
许明姰并不自证,而是反问道:“舅母若是能说出来,且都是对的,那我今日就承认是我推的她,并三跪九叩的给她赔罪道歉。”
大太太明显一愣:“你这孩子,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难不成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我们又不要你如何,只要你过来给浅浅好好道歉赔罪就是,又没说要责怪你?
许明姰坦坦荡荡地对上她的视线:“可人不是我的推,我为什么要道歉?你说都看着,那你们说说,我是用哪只手推的,迈的是左脚还是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