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婉贵嫔说:“皇后娘娘被禁足,就是因为纯贵嫔。”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苏更衣一惊。
皇后被禁足的原因,惠明公主并未告诉她。她只当是皇后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陛下,却不料是因着纯贵嫔。
婉贵嫔面上带了些为难:“这事,陛下已经下了命令,不许人往外说。”
苏更衣拉住她的手,道:“好姐姐,求姐姐告诉我吧。要不然我这心里,着实是七上八下,难受得很。”
见婉贵嫔似有意动,苏更衣保证道:“姐姐放心,今日之事,出你口,入我耳,我听了之后,就把他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说出去。”
婉贵嫔似乎是耐不住她的殷殷请求,说道:“我现在说给你听可以,但是出了这扇门,我可是不认我说过什么话的。”
苏更衣连连点头。
终于,婉贵嫔开口道:“这事儿的细节,我不能说,否则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得吃个挂落。
大体上,就是纯贵嫔盛宠,在皇后娘娘面前多有放肆,皇后娘娘贵为国母,如何能容得她一个小小妃妾的挑衅?然而,耐不住陛下的心是偏的。”
说到这里,她还叹了口气,似是在为皇后鸣不平。
这话说的,明明是皇后想要害江诗荧,最后才被夺了凤印奉旨“养病”,到了她口中,却成了皇后要管教宠妃,却被偏心的陛下禁足。
听完她的话,苏更衣觉得自己心都凉了:“皇后娘娘都不能把她怎么样,更何况我一个小小更衣呢。”
婉贵嫔看向她,目光中带了几分怜悯:“可不是么,你我虽说同病相怜,但是我好歹膝下有五皇子,陛下总要顾及一二。
皇后娘娘也为陛下诞育了二公主,便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也早晚会重掌凤印。
妹妹你,可就难了。一个更衣的位分,不得圣宠,又得罪了纯贵嫔,今后在宫里的日子,你可怎么过啊。”
见苏更衣一言不,她又道:“有她这座大山挡在前头,妹妹何时才能出头?”
这一句话,她是压低了声音,贴在苏更衣耳边说的。
却见苏更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似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婉贵嫔在苏更衣的房间里,待了约么有两刻钟。
等她离开疏星馆后,一个小宫女的身影悄悄地摸进院子,然后闪进了袁宝林的房间。
这个小宫女正是岁儿。
见她进来,袁宝林眼含期待地问:“如何了?”
岁儿道:“纯贵嫔娘娘说,您的好意她收下了。您放心,宫外的事,她都既往不咎了。”
袁宝林终于放下心来,道:“以后对面的事儿,你多盯着些,有什么动静,咱们都及时报给纯贵嫔。”
岁儿脆生生地应道:“小主儿放心,奴婢省得了。”
······
江雪阁里。
岁儿离开后,阿圆道:“婉贵嫔这是,想撺掇着苏更衣来对付您?”
江诗荧轻笑道:“她这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阿圆皱眉:“她也太小气了吧,您也没对她怎么样啊。不是她自己说酸话,这才被陛下罚了吗?这就记恨上您了?”
江诗荧道:“她呀,才不会觉得是她自己犯了错呢。”
接着,她端起茶盏,也不饮下,只是静静看着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开。
然后,她的嘴角也随之绽开一抹笑:“她们动一动也好,这水啊,总得搅浑了,鱼儿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