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古月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芙瑞多姆》是祖父打时间地时候制作出来的,本来就毫无意义。我已经替你问过了,就连他自己本人也不知道见阅的意义。”
“诶……?《芙瑞多姆》是马格鲁斯先生制作出来的吗?”
“你的关注点在这里吗?”
“可是,就算你突然这么对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啊!而且,我所在意的又不是见阅的意义本身,而是马格鲁斯先生所说的……”
“再这么下去的话,或许有一天你会变得不再是你自己也说不定呢!”
早月的脑中一闪而过那天的画面,那是刚刚放下酒杯的祖父突然对古月说起话。
在未来的某一天,古月或许会变得不再是古月。
这件事情,早月事先便已经知道了。而她的担心,则由祖父帮她证实了。明明都已经约定好了要对古月保密,可他却还是像那样告诉了古月,挑起了她的兴趣。
尽管古月根本听不懂祖父的意思,但那只是因为她还不清楚自己身上所生的事情。一旦她知道了的话,她便瞬间明白了,并且肯定会立刻想到……
“祖父的话,你不用在意的。你看,他那个时候不是喝了很多酒吗?他没事的时候一天到晚都在喝酒,那个时候他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胡话。”
“真的吗?”
“真的啦!”
早月安抚着古月,这件事她暂时还不需要知道。能在古月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就最好,而实在是不行的话,早月也早就做好了支付代价的准备。
“可是……既然这样的话,早月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和我说话吗?”
早月虽然是那么想的,但是古月不是早月。这是身关她自己的事情,而且是出自早月的祖父之口,并且当面向她提及之事。尽管她自己没有丝毫头绪,但是她绝不会轻易地就将其当作是玩笑一样的胡话。
“当然不是。”
早月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
“虽然我刚刚说了《芙瑞多姆》本来就毫无意义,但是就如之前伊妮娅先生所告诉你的。据我所知,芙瑞德姆学园和芙瑞多姆学园确实是因为《芙瑞多姆》才建立的。”
“那是说……”
“也就是说,虽然《芙瑞多姆》本身可能确实是没什么意义,但是见阅的初衷确实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开始进行的。”
早月顿了顿。忽然间,她开始向着那位于中央的石像走去。
“但也只是,如果最初的见阅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话呢!”
来到石像面前,站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古月微微抬头望向石像。她看向石像的面部,而后那石像竟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一般,居然向着她看了过来。
古月被吓得瞬间倒退,然而早月却拉住了她、稳住了她的身体,没有让她跌倒。
“那并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其他人。”
听到早月的话,古月犹豫了一下,再次看向石像。此时,石像的视线正缓缓抬起,逐渐转为平视。古月转向身后,不知何时她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长着一对鳞翼,面目冷俊。其空荡荡的双眼仿佛目空一切般,即使是与那蓝色的石像对视,脸上也没有浮现出丝毫神色。古月看见他,表情瞬间凝固。
他向着石像走近,古月僵硬地让开了道路。其高大的身子从两人身边路过,古月和早月抬头看着他,身高只能勉强够到他的肩膀。
他来到石像的面前,注视着那正一点点地增强的蓝光,突然间他张开了自己的鳞翼。
巨大的鳞翼全力伸展,张到极限。然而其伸展到极限之后都还在用力,施加在上面的力道越来越大,不久在其终于承受不住之后,鳞翼轰然碎裂。
片片泛光的翼鳞便如花瓣飘落,而后又犹如雪花一般,在落地的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
鳞翼碎落。男人的后背,那连接着鳞翼根部的位置蹿涌出如血的液体,其色深而暗,不似粘浊,从男人的伤口淌落,便如清水般毫不停歇地迅滴落。
鲜血滴落在地,在地上溅起一滩血花,就犹如滴在白纸上的墨迹一样。若非亲眼所见,恐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察觉到其真相。
男人失去了鳞翼,断处的伤口又在不停流血,然而他神情依旧,面色冷漠,似乎什么事都没有生一般。
他只是静静地与石像对视,时刻观察着那蓝光的变化。片刻间,石像上的蓝光似乎又亮了些,可是也不知道他对这情况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他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眼神中也不透露出丝毫色彩,让人完全看不到他的内心世界。
他就那么在石像前矗立着,便犹如那座立在他面前的石像般。良久,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变淡,随后逐渐虚幻,进而彻底消失不见。
“早月,他是……”
古月向着早月确认,早月点了点头。
“嗯。过去,第一批造访这个世界的王者。达可丽人中的王之一,维拉威尔!”
“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刚才那是献祭。他已经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献祭给这座石像了,而这……是第一次――”
那是在久远的过去,这个世界上曾生过的圣战。
那是一场达可丽人和安达拉瓦亚人、梅蒂尔德斯人以及墨梅尔特人三族所生的战争。
事情的起因是名为“巴尔卡斯”的存在擅自闯入了这个世界。它突然出现在潘多拉尼斯的上空,并且拒绝达可丽人的命令。它不但不愿意去6地生活,反而打算霸占潘多拉尼斯,攻击了达可丽人。
因为这敌对的行为,尽管它已经是身为“神”的存在,但最终还是被达可丽人合力杀死,在这个世界迎来了陨落。
在这场战斗中,维拉威尔没有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