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在客厅的茶几上。
上面摆着两本结婚证,领证的日期是昨天。
散落着的衣服从茶几到门半掩着的卧室内。
床上两人相拥而眠,面容清隽的男人眉头微动,眼睛缓缓睁开。
他低头看着怀里人,嘴角噙着温润满足的笑意。
稍稍一动,背后便传来微微的刺痛,那是昨夜疯狂时怀中人所留。
男人在床靠背上点了一下,熄屏的电子钟亮了起来。
早晨点分。
睡了两个小时。
睡梦中他梦见了一个人的一生,梦境很真实。
“唔……”
怀里人动了动,人还没清醒嘴巴先骂上了:“顾持柏,狗东西!牲口!”
“是,我是狗东西、是牲口。”
顾持柏轻拍怀里人的后背,语带笑意的安抚着。
怀里人的声音渐渐小了,突然又抬高了些:“顾丞相!你都忙了三日没怎么合眼,怎么还有精力做这事?”
顾持柏眼神微动。
在梦里,他的称呼从“顾侍郎”到“顾尚书”,最终定格在“顾丞相”。
他低声说:“在哥哥这件事情上,我素来精力十足。”
怀中人嘟囔了两句,手上推拒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梦见了什么场景,显而易见。
顾持柏低声笑了起来,愉悦中透着丝丝危险。
“昨夜推说着不行,急了还咬人,现在却在梦里和‘顾丞相’私会,真叫人伤心啊……”
说着,他抬起怀里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卫霜戈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被两个顾持柏一前一后的搂着。
一个穿着古装,一个穿着现代装。
两个顾持柏都是醋精+野马。
招架不住,根本招架不住。
终于,卫霜戈猛地睁开眼睛喊了一声:“顾狗退散!退!退!退!”
“嗯?卫将军这样,真叫人伤心。”
卫霜戈呆呆的看着上方的顾持柏,随后他闭上眼睛:“怎么还没醒过来——呃!”
他睁开眼睛用力握住顾持柏的胳膊:“不是,谁家做梦这么真实?”
顾持柏掐着卫霜戈的腰,笑问:“哥哥在梦里梦见了谁?”
卫霜戈头皮一麻,这笑容+这语气+这声“哥哥”=顾持柏“兽化”。
他求生欲极强:“我梦见的是你啊!还能有谁?”
顾持柏眼中暗潮涌动:“那,顾丞相又是谁?”
“卧槽?”
卫霜戈这下真搞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了,总不能说他跟顾持柏共脑做了相同的梦吧?
“不对,你先停下,咱们捋一捋。”
顾持柏声音温和的拒绝了他:“卫将军可曾听说过‘箭在弦上不得不’?”
卫霜戈当然听说过,但他知道这句话不是用在眼下的场景里的。
……
从浴室出来时,卫霜戈感觉自己就是锅里的糊汤的面条,筷子都夹不起来的那种。
他裹着浴袍趴在沙上,偏头看着顾持柏在厨房里忙碌。
“昨天领证然后做了一样的梦,感觉好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