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件事后的宋时聿并没有多少兴奋之情,他从心里生出深深的无力感。太迟了,从7年前的阴错阳差开始,已经太迟了。
他逆着光用眼神贪婪的描绘着周屿的唇线,强烈的蛊惑着他,如果周屿愿意亲吻他,他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呢?
宋时聿复看着周屿的眼睛,母亲的咒骂和周夫人对儿媳妇的希望,一道道阻碍横在他和周屿之间。
就算他能活,又配得上周屿吗?
咳咳咳,宋时聿剧烈的咳嗽,他下意识抓着周屿的手背,身体几乎支撑不住平衡。
周屿搂住他,将他的额头抵住肩窝,拍拍他的后背,“到底怎么了?你这样不舒服多久了?你朋友不是医生吗?”
宋时聿从他肩窝里抬头,声音哑的不像话,“你怎么认识石江辰”。
周屿不自然的瞥过视线,不避讳的说:“调查了”。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周屿似不悦般搂紧宋时聿,清冽的气息环绕着他,周屿说:“因为你是宋时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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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屿把宋时聿放进被子里,作势给客房打电话找医生,被宋时聿一把拦住。
“我不想看医生”。
“不行,你病的很重,宋时聿”,周屿居高临下的站在窗边,用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气势说。
“那明天再看”,宋时聿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曲线救国。
周屿见他脸色好一些,想着大概是时差没有倒过来,摸了摸宋时聿的额头,说:“明天一定要看医生”。
宋时聿费力的睁着眼睛,周屿在房间里,在他眼前,他舍不得闭上。
明天也不能看医生,如果花吐症的事情被发现,周屿会觉得自己是怪物。一个恶心的同性恋,还有他的肚子。。。
宋时聿觉得那个时刻愈发的近了,他拉着周屿的手,眼里的星星藏着无尽的眷恋。
周屿回握着他的手,想到什么突然笑着说:“我找到礼物了”。
周屿今年的生日,宋时聿确实准备了,走之前才想起来,连同那张卡一起放在床头。
周屿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他说:“不是60天吗?为什么改成一万年”。
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这样的更改根本没有法律效应。
尴尬极了!
宋时聿放下那份合同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再也见不到周屿,没想到周屿不仅追过来,还公开处刑!
“那个。。。”,宋时聿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词,周屿俯身亲了他的额头,柔声问:“宋时聿,你不想离开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