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工藤新一也顿了一下,“不好说,但目前看来,手法不够精细。”
那就是没个定论了。
津木真弓叮嘱道:“那你们小心点。”
“……知道了。”
她见对方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奇怪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说着,电话便被挂断。
津木真弓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工藤新一出门碰上案子,这在米花町不是仿佛吃饭喝水一样家常便饭的事吗?
她走到灶台边,煮上了一锅白粥,终于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安室透的房间里。
……当然,没忘记带一把厨房里的菜刀防身。
好在床上的病人安静地躺着,不再折腾——也只有这时候安室透才会像个正常人。
她测量了一下对方的体温,比之前的退了一点,看来不至于直接烧死。
至于脑子会不会烧出问题,这就不在她关心范围内了。
……反正这人脑子本来就不太正常。
煮完粥给他喂下,又再喂了点药,确保对方不会死在这里,她在这间房间里连一刻也不想多呆,拍拍手走出房门,窝到了沙发上。
一下午都紧绷着神经让她异常疲惫,本来只是想在沙发上眯会儿等绿川光回来,没想到刚刚坐下就困得不行,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睡死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似乎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响,她警觉地动了动,从沙发上撑了起来。
房门打开,绿川光从门外走了进来。
“绿川先生?”
绿川光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津木真弓侧躺在沙发上,撑着半边身体,一看就是被自己的开门声吵醒,正困乏地揉着眼睛,还不住地打了哈欠。
最重要的是,身上穿着自己的T恤。
宽大的T恤被她穿成了短裙,勉强遮住了一半大腿的长度,剩下一半缩在了沙发上的薄毯里,只有一小截膝盖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空气中,在深色薄毯的衬托下愈显白洁。
分明没有露出任何大片肌肤,但她穿着自己衣服睡眼惺忪的样子还是让绿川光瞬间滞住。
“……怎么不进来?”
津木真弓看着门口的绿川光,见他推门后就站定在了玄关处,却没有走进来的意思,有些奇怪。
绿川光像是刚刚回神,压低声音回答道,“……身上有血腥味。”
津木真弓瞬间清醒过来:“你也受伤了?”
……下午自己的乌鸦嘴终于也应验了吗?
她从沙发上翻下来,踩着拖鞋想过去扶他。
绿川光却快她一步,已经走到了沙发边,“没事。”
说着,他拿起刚刚被她放到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腿上。
津木真弓愣了愣,刚想说自己不冷。
“我不……”
低头间,见自己正把人家的T恤当裙子穿,两条晃动的腿缩了缩,瞬间住了嘴。
……不得不说,有了房间里某个烧坏脑子的疯子做对比,津木真弓对这幅正人君子模样的绿川光简直好感拉满。
她摸了摸鼻子,“……额,抱歉,我之前的衣服全是血……”
绿川光很是宽和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了。抱歉,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忙,没法接通。”
津木真弓裹着毯子坐起身,“先不说这个了,你的伤口……”
“只是小伤,药箱还在客房吗?”
津木真弓点头,绿川光站起身,“那我去拿一下,顺便……安室君的伤势如何?”
津木真弓的嘴角瞬间塌了下来:“……死不了。”
大概意识到安室透是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毕竟他多少能看出来,安室透一向不受津木真弓喜欢。
绿川光什么都没问,没过一会儿就拿着药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