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有些心虚,慌不迭地为自己找借口。
江淮起信了,他笃定陶枝不敢骗他,毕竟这个女人那么胆小。
“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是医师吗?难道这点小伤就治不好?”
面对江淮起再一次的发难,陶枝很想抽起地上的石头砸晕他,却又颤颤巍巍地收回了手。
“你的侍卫呢?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这周围也没什么能用的草药,但是江淮起作为皇帝,他身边的侍卫肯定会携带经常药之类的。
说到侍卫,江淮起的眉头皱得更深。
“迷雾镇里的一切都是幻觉,对吗?”
陶枝点头,道:“没错,一切都是人的主观想象。”
说完,她看向了江淮起的伤口,这个人是如何在幻想中受伤的?
“那是否会有行凶的可能?”
江淮起秉持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准则,可是迷雾阵里发生的一切又指向了他的两个随从。
陶枝一脸茫然,她对迷雾阵了解得不多。
一直沉默的小白突然开口,“意识清醒的人会行凶,假人不会。”
陶枝立刻转达,看到江淮起目光幽深,如黑洞般,她忍不住心尖一颤。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朔西和戴春风终于走出了迷雾阵,看到江淮起受伤,他们腿都软了。
“公子,是谁伤了你?”
江淮起盯着二人的佩刀,上面都没有血,难道他刚刚遭遇了鬼打墙?
可如若是鬼打墙,他并不会真正受伤。
下意识地按压自己的伤口,更多的心血涌了出来,疼痛也是锥心的。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没事就喜欢自虐。”
陶枝气呼呼的,紧接着看向朔西二人:“你们两个有没有止血的办法?如果放任不管,他会死的。”
戴春风率先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金创药,洒在了江淮起的伤口上。
“公子,何人伤了你?”朔西殷切地询问,眼中流露一丝不自然。
江淮起没有答复,他也不知道谁伤了他。比起伤口的疼痛,更难忍的是心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小花走到朔西的身边,闻了闻他的佩刀,又摇着尾巴走到了戴春风的旁边,同样闻了闻。
“居然有血腥味。”
小花扬起头看着正在包扎的戴春风,下意识地叼走了他手中的纱布,紧接着跑到了丛林里。
“这个畜生!”
戴春风瞧着自己两手空空,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花猫消失的方向。
江淮起不愿地看了一眼陶枝,但是陶枝知道花猫不会无缘无故地叼走纱布,于是让小白去找小花。
“你别这么看我,别忘了动物的鼻子是很灵敏的,小花猫一定是发现了古怪。”
陶枝为自己辩解,不放心地盯着丛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