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催促陈修远纳妾,现在李香君就在庄内,陈忠到不敢说话了,他怕陈修远要娶妻,这不怕什么来什么。
陈尚武去胶州的第二天,陈修远就找机会跟陈忠聊李香君的事。
“二叔,香君大老远从江南来到咱们陈家,况且我也十分喜欢李姑娘,希望二叔能祝福我们。”
华儿越来越有主见,陈忠既高兴又做难。
这李姑娘人是不错,识文断字也长的漂亮,按理来说配的上华儿,就是青楼出来的,虽说是个清倌人,但好说不好听。
如果华儿要纳她为妾,到是没有什么,但是如果要娶妻,日后惹人闲话,自己百年之后见了大哥大嫂也不好交代。现在看华儿根本就没有在意她的出身,怎么办?
陈忠思虑了一会儿说道:
“华儿,你父亲去世不久,按理说你还要守孝三年,此事最好是从长计议的好。”
陈修远没有想到陈忠会如此说,前些时间还使劲的撺掇着给自己找个暖床的,现在又换了一个说辞。
二叔的思想太固执了,什么出身就真的重要吗?陈修远不想跟陈忠争执,顺着说道:
“好!但也不能辜负了香君,她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前来寻我。”
陈修远明白陈忠的想法,他和福伯总想给自己说一门当户对的亲事,前些日子听柱子说,自从赵府退了婚,二人给红娘们许了重利,现在陈家又逐渐兴旺起来,二人总想着娶一千金小姐回来,以告慰陈汉秋在天之灵。
陈修远没有和陈忠争辩什么,他自己的价值观念是和陈忠不一样的,一辈子的封建王朝思想,不是能轻易改变的,陈修远心里决定,等孝期过后再举行大婚。
陈修远将想法告诉了李香君,李香君绯红着脸庞,轻声细语道:
“一切由兴华做主!”
放着一个大美人在身边,而且她现在又是无家可归,老是寄宿在陈家,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又招人闲话,而且她也没有归宿感,陈修远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和后世偷户口本有一拼。
陈修远叫来小柱子和红袖,对他们言道:
“柱子你带上几个人,去浮山所家里一趟,把我父母的灵位请来!红袖给你家小姐梳妆打扮一下!”
李香君有些蒙圈,不知陈修远是何意,疑惑的问道:
“公子要做什么?”
“香君,不是说但凭我来做主吗?你就乖乖听话就是!”
一个多时辰后,天将晚。
小柱子赶了回来,带着陈汉秋夫妇俩的灵位,来到陈修远的书房。书房已经让陈修远打扫一番,正中间的书桌上已经清空书籍,两边点上了红色的蜡烛。
“愣着做什么?快把灵牌请上桌子!”
小柱子有些不知所措,少爷这是要唱哪出啊?自己有些跟不上节奏。当小柱子将灵位摆放在书桌上时,又瞧一瞧两边的红烛,似乎明白了什么。
红酒搀扶着打扮了一新的李香君。进来了书房,红色蜡烛闪出的光芒照在李香君的脸上,本来已绯红的脸色,显得更加的害羞。
红袖在一旁是兴奋的微笑,将李香君搀扶到陈修远的身旁,又向后退了退跟柱子站在了一起。
陈修远口中念念有词,向他的父母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父母在上请原谅儿子的不孝!本来在孝期内,儿子不该娶亲。但香君千里万里前来寻我,我不能辜负了他一片情意,而且儿子也十分喜欢香君。今日斗胆将香君介绍给二老,希望二老泉下有知能祝福我们,日后再补办婚礼。”
陈修远说完,拉着已经麻木了的李香君给灵位磕头,磕完四个头,陈修远瞧着脸色绯红的李香君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陈修远的妻子了,等日后再补办婚礼,好吗?”
李香君早已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机械般频频点头。
小柱子在一旁傻傻的咧着嘴笑,还是红袖有眼力劲,扯一扯小柱子的衣衫,二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书房,然后带上了房门,柱子吩咐今日执勤的卫兵稍远一些。
一夜缠绵春宵无限。
陈修远睁开眼,看到李香君轻附在自己的胸膛,还在吐气如兰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