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路途上不时的有人生病挨饿倒毙,只能草草掩埋。历尽千辛万苦一群人终于到了,鳌山卫的边界。
没有给多长时间,陈文抚和王洪商议,立即动身出,在天黑以前赶到陈家庄。
“都起来!都起来!出了。”
随着崔胜武和6毅的号令下达,两队接连成一个队伍,如臃肿的长蛇,慢吞吞向着陈家庄的方向行进。
……
书房里的陈修远,撰写着脑子里记忆。
他每天的日程就是,清晨和队员一起跑步,早饭后充当教官和保安队一起训练,然后庄子各处转一转,下午躲进制造肥皂的房间,和柱子、文抚制作肥皂。
今天他偷了个懒,下午没去而是来了书房。
看着墙上的短火枪,陈修远心里开始咒骂:这些洋鬼子,走6路的王家都到鳌山卫,这些个海盗鬼佬还没有来。
后世传言他们遵守契约精神,看来都是无稽之谈,对于他们来说,有利于他们的,他们就会遵守规则,不利于他们的,就会把破坏规则的责任推到对方,就算是规则也是他们这些强盗们制定的,当然也是有利于他们的。
时间这么长了,洋鬼子那里的火绳枪,可能要泡汤了,从胶州府求购估计也是够呛。
陈修远正在考虑如何才能给庄里装备火绳枪时,他想自己来设计,最好和会打造火绳枪的工匠一起研究……正在设想时。
有人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不尽的产生一丝怒,语气中夹杂着不善。
“怎么了?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不要轻易来打扰我!”
小柱子听到陈修远的话,心中倒是有些责备自己,少爷刚刚才吩咐自己,不要打扰他,但不遂己愿,这不马上就有事情需要禀报。
“少爷,周顺一家人来咱们庄子了,还带来了忠叔的信。”
听了屋外小柱子的回话,陈修远静了下神,收了天马行空的思虑。
“嗯,让老周去客厅,我马上就到。”
收拾好书本和自制的笔,关好书房的门,径直来到了紧挨着的客厅。
客厅外周顺的老伴和女儿惶恐不安的在门口站着,客厅里小柱子正和面露难色周顺、周顺儿子海生窃窃私语。
见到陈修远进来,二人二话不说,倒地长跪不起。
“老周,怎么了啦?赶快起来说。”
“陈大人!”
“陈少爷!”
周顺和儿子海生一个大人一个少爷,同时的开口。
海生望了望自己的老爹,不再言语了。
“陈大人,救命啊!救救我的海生和玉淑吧!”
四十多岁的汉子,几尽哽咽。看着满脸冤屈的父亲,周海生举着倔强的头,等着陈修远的回答。
“老周,你先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二叔的信呢?”
小柱子忙把信从周顺的手里接过来,交给陈修远。
打开信一目十行俱下,加上周顺的诉说,陈修远才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海生自跟随大队从永平府回浮山所,得亏自己的身体壮实,箭伤得已痊愈。
回到千户所当差,千户所已物是人非,老爷变成了新来的郑千户郑老爷,也没有了往日,和要好的陈家兄弟当值,回去问了父亲才知道,原来那几个陈家兄弟,都没有军籍,所以不用来千户做点卯,跟随陈家少爷去陈家的庄子了。
每天到千户所应差,生活乏然无味,不去又不行,每日郁闷不已。
近几日,浮山所来了一个二世祖,名叫郑春,他大伯是莱州的守备,三叔就是浮山所现在的当家人郑万信。
跟随郑万信来到浮山所挂了个虚职,在所城他是无所事事,整天的在街上领着爪牙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