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马俊海来到船尾的陈修远休息的房间,报告后进入房间内。
“少爷,今天一早咱们一个船员志勇找到了我,说他有法子,能将所有货物都装到福船上。”
“哦!什么法子?”
福船就这么大,眼看着装不下,难道他是神仙?陈修远十分怀疑。
“少爷,还是让志勇来说吧!”
“好,让他进来,听听他的方法。”
得到了允许,崔志勇进了房间,一个立正挺胸抬头“报告!”
“嗯,稍息!说说你的方法。”
“是!”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军人讲究的是干脆利落,得了陈修远的令,崔志勇就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报告,我们可以把福船里压舱石卸下来,将粮食装进底层一部分,我估算了一下,这样差不多所有货物,就能全装上福船了。”
说完,陈修远豁然开朗,这小子聪明啊,果然是高手在民间!看着这有想法的船员,陈修远高兴的说道:
“好,马副船长就按他说的办!还有给他记功一次,奖赏回到保安队领取。”
陈修远有些埋怨自己,没有能把队员们的名字都记住。有了陈修远的同意,马俊海带人去装货。
陈修远心中佩服,不得不说崔志勇想到了一个天才的法子,把压舱石搬出来,利用粮食来充当压舱石一举两得。这样爱动脑筋的船员,以后要好好培养。
福船上的船员全体出动,又在码头附近雇佣了二十几个人劳夫,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把粮食等所有装上福船。
跟沙船船老大还有码头的劳力结了费用,时间已经中午,因为海上航行食物单调,所以陈修远允许大家到城里,由公费出资吃一顿好的,不许饮酒规定时间必须返回,否则保安队队规处罚。
离开庄子已经近一个月时间,虽然在江南的日子顺利,陈修远还邂逅了李香君,自此以后多了牵挂与思念,但庄子的展壮大在他心里依然十分重要。为了尽快回去,陈修远决定不等到明天早晨了,下午就给大家下了命令__回航。
此时的大海刮的是东南季风,福船顺风顺水,船帆高高升起,海风推着庞大的福船快行进。
九日后,满载粮食、铁料布匹和兵器之类的福船,来到了保安队军营旁的小海湾码头。听到消息的陈文抚,第一时间来到了码头。
“少爷!您可回来了!”
已经下了船陈修远,走在码头的栈桥上,就听了陈文抚这么一句。
“怎么了?文抚。”
“少爷,你走后,二叔和福伯就来,可把我们给骂惨了,二叔在这儿住了一天,因浮山所有公务,就回去了,福伯一直住在庄子里,每日都要对大家数落一番!”
陈修远心道:这是朝自己叫屈啊!陈修远也琢磨了,以后再出去,是要给二叔和福伯知会一声,省得他们担心受怕。
“好了好了,我这不回来了吗!对了,差人去告诉王洪,让他找些人来卸货。”
“好!我亲自去。”
陈修远吩咐马俊海,固定好福船,然后让船员们下船回宿舍休息,十来天的海上航行,虽有惊但无险,折腾的船员身体都困乏了,卸货的事他让王洪找人来干。
陈修远在码头等着王洪,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不见王洪来,却看到李朔急的跑来。
“李朔,王洪呢?他怎么没来!”
“公子,赶快回庄子吧!出事儿了!”
李朔慌慌张张的,没有回陈修远的话,却要陈修远赶回庄子,陈修远心里莫名的火了起来,加重语气说道: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我问你王洪呢?怎么没来?”
看到陈修远语气不善,李朔急忙稳住了,回道:
“报告!王管家陪福伯今天一早,去了新开荒的农田了,陈文抚去寻二人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王洪没有来!
“你这么慌张,庄子出什么事了?”
“庄子来了一队官差,说是咱们庄子窝藏海盗,现正在庄内搜查呢!”
李朔前来报告,说明今日执勤的是崔胜武班,就这么随意的就让人进了庄子,还让他们搜查?陈修远气不打一处来。
“柱子,去通知陈尚武和尚承,让他们带保安队的人去庄子。”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