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小柱子,书房安静下来,陈修远的思绪到正途上来。
他想了好多,崇祯是个好皇帝吗?满清入关能阻止吗?如何阻止?李自成进京当皇帝如何?开关放满清入关之前的吴三桂……胡思乱想,思绪万千填满了陈修远的整个脑海。
陈修远自己苦笑一下,捋了捋思路,憋出来了一句话,自言自语道:
“抑郁症都是闲出来的!”
捋捋思绪回到正题,脑海里冒出一句话。
“枪杆子里出政权!”
枪从哪儿来?谁来拿枪?为什么拿枪?对呀!造枪或买,招募人手,训练成军。
打谁呢?打满清打李自成?然后呢?他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了一跳。
自己对自己说,“你想的太多了!”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一个世纪大工程,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实现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现实残酷的,他默默的告诉自己,脚踏实地记下自己脑海中的知识,使用这些知识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蒸汽机”有了蒸汽机就可以制造蒸汽轮船,前世当过海军的他忽然有了这种想法。但现实又打碎了他的梦想,现在连手工业都不达的乱世,怎么可能让他完成这样的梦想,他制止不住自己散的思绪。
“少爷,热水准备好了,您要现在洗吗?”
小柱子的书房外的话声,叫醒了陈修远不现实冥想。
“稍等,我等一下就过去。”
这儿是实实在在明朝,一个农耕经济占主导的社会,一个刚刚有资本主义小芽苗的社会,自己再崇高的理想也的脚踏实地,出这时代的工业品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任何工业,科技都是时间经验的积累而成,自己也许不会走弯路,但想直接造出一架飞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也许后世的管理、军事训练可以借鉴一下。
想到这儿,陈修远在笔记本上郑重的写下了:
军队的组织和训练。
万事开头难,等鳌山卫任了自己的实职,就开始自己的计划。
泡了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的陈修远,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到满清鞑子的骑兵,将自己的步兵杀的大败,骑兵的进攻把自己的军阵冲击的七零八落,一名鞑子手里的马刀将要劈到自己的时候,惊的一身冷汗的陈修远弹簧般坐在了床上。
记得后世一个战友曾经说过,中世纪步兵唯一能打败骑着畜生的骑兵方法,就是让他们跑不起来。
也不知道战马是如何得罪了他,将战马说成畜生。但他的结论陈修远是赞成的,只穿着内衣,陈修远到书桌上写下了刚刚的心得。
第二天,丧事依然进行着,所有的事情都重复着昨天的程序。灵堂内道士在卖力的诵经,戏班吹奏着哀乐,左邻右舍在陈府忙前忙后,只是今天来灵堂里祭拜的明显的少了。
“福伯,该来的人基本都来过了,依我看,早让大哥入土为安吧!”
“二爷,还有一家没有来,咱们陈府的亲家还没有到。”
福伯从陈汉秋那里论,从来都是称呼老爷的结拜兄弟_陈忠为二爷,时间长了陈忠也就习惯了。
“对对对!我说怎么老是感觉缺什么人,福伯,谁去报的丧?”
“王洪”
“王洪!”
陈忠提高几度声音,一身青衣小帽,二管家打扮的王洪,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跑了过来。
“二爷”
叫了声二爷,双目观望了一下福伯和陈忠的脸色,便矗立垂目,等待着他们的份付。
“王洪,我问你,昨个上午是不是你到即墨赵府送的消息?送到了吗?”
“回二爷,昨日上午我一早就赶到了即墨的赵府,但没有见到赵老爷和赵府的管家,门房不让进,只好将讣告交给了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