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咱们往里走!”
随着陈修远的决定,早就准备好的骑兵营和少年团,掉转方向向深山里前进。
山路狭窄曲折难行,何况是星夜行军,伴着寒冷的山风,在微弱的星光下,大家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向里走,秦瑞章手持一根树枝当做拐杖,紧跟陈修远身后。
陈修远的固执己见和他的坚决不丢下少年百姓的善心,让秦瑞章很难接受,此刻的他有些狼狈,山路上只能步行,累的他喘着粗气,衣服又被灌木树枝挂了洞,此前行军高头大马上的豪情壮志,都丢到了九霄云外了。
一百多个鞑子级被遗弃了,这都是功劳,秦瑞章有些不解,陈修远浴血奋战,到手的功劳不要,要的是什么?
丢掉时秦瑞章很是心疼,朝廷以级论功,原来坊间传言陈修远爱财,但这些鞑子级,不说论功升官,就按钱来算也是几千两的银子啊!
秦瑞章沉默着、坚持着。
部队行进了一个多时辰,已经人累马乏,但路程没有走多少。
“少爷,天快亮了,等天亮了再走吧,咱们这样乱走,容易迷路!”
陈修远何尝不是道,关键是他们根本不认识路,看看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离山下大路更远了,说了声:
“好!”
“停止前进,就地休息!”
随着6毅的口令,都停了下来,队员们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陈修远和秦瑞章也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小柱子递过来水囊,陈修远小喝一口,滋润一下干涸的嗓子。
天蒙蒙亮,已能看清山脉的轮廓部队继续行军。
部队行进了一段时间,在前开路的队员,报告陈修远一个消息,抓到一老一小两个人。
陈修远扭脸和秦瑞章对视一眼,心里面有了希望,估计向导应该有了。
“问了没有,什么人?”
“报告少爷!他们是本地的猎户,在山脚下居住。”
“好,把他们带过来。”
猎户常年出入深山,他们在这比较熟悉,陈修远心里大喜。
不一会儿,两人被带过来了。陈修远但见,一老一小,年纪大的四十多,小的十五六岁,身穿着兽皮衣帽,背着弓箭砍刀和抓获的猎物,两三只兔子和獾挂在腰间。
两人是前天进山捕猎,今日天亮准备回家,正好与前头引路的队员相遇。
两人见这么多人,在山里行走,顿时懵了,随即行礼磕头,战战兢兢的被带到了陈修远跟前。
见众人都身穿盔甲,陈修远将领打扮,还有器宇不凡的秦瑞章,两人是一个劲的磕头。
“二位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两人战战兢兢的从地上起来,偷瞄着说话的陈修远。
“你们是哪儿的人?叫什么名字?”
年长者小心的回道:
“回军爷的话,我们是山下不远的柳树屯的猎户,我叫李丰山,这是我儿子李茂,常年在山里打猎。”
“此山还有别的地方出去吗?”
这猎户明白了,鞑子打来了,官军打不过,就跑到了山里来,但他看到了许多的孩子,心里甚是不解,但他不敢相问,回道:
“有几个,但军爷们带着战马是难以行走的。”
陈修远叹了一口气,路是有了,但让他舍弃这些战马,这是在挖自己的心头肉啊!陈修远不死心,又问题:
“老乡想想办法,真的没有了吗?”
陈修远一问,李丰山欲言又止,他着急回家,所以想着指点一条近道,自己也好脱身,只听李丰山的孩子到说道:
“爹!”
陈修远看出了端倪,但没有言语,只是看着猎户,这猎户似乎强下决心道:
“有是有,不过路途太远,山路十八弯,马匹勉强可以通行,估计得有几天才能走出去,只是深山之中,这条道最容易迷路。”
“老乡,那这条路的出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