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谢诗厚想了想,将会员卡交给覃华天:“你们走得快,先过去订位置,我和书书晚点再过去。”
三位室友秒懂:“明白,谢哥老幺你俩慢慢逛哈,我们在江对面等你们!”
丢下话,三位室友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宁晚书无语:“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谢诗厚耸了耸肩:“我刚想说你身体不好走不快,他们就跑了。”
宁晚书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开车过来的吗?”
谢诗厚道:“开车过去要上桥,红绿灯很多,起码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对面去,走地下通道快一点。”
“那就走吧。”宁晚书不想浪费时间。
谢诗厚笑了笑,提步跟上去。
再次回到熙熙攘攘的地下通道,宁晚书被挤得差点站不下双脚。
正想要转头去找谢诗厚,掌心突然一热,他下意识抬头,只见谢诗厚紧紧地护在了他的身前,修长的手指亦扣住了他的右手。
他甩了甩手,想要把这人的手甩开,男人反而扣得更紧。
“跟着我,我带你走出去。”
宁晚书想拒绝,这时身后有人挤了他一下,出于条件反射,他反握住了谢诗厚的手。
谢诗厚意外得到他的“允许”,立马拽着他往前走。
宁晚书:“……”
高个子行走在人群中很有优势,加上谢诗厚天生凶相自带气场,这一路走过去没什么人敢挤他们。
宁晚书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会因为无聊而偷偷看他的侧脸。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这个陌生又没有人情味的城市里孤独地生活了两个月有余,头一回感受了一丝微妙的心安。
曾经的施害者,突然变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还真不知道是要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但无论如何,他都应该继续努力向前走,而不是带着怨恨让自己瞻前顾后。
人生再操蛋,都得堂堂正正痛痛快快地过下去。
至于谢诗厚,该还给他的救命之恩他会好好还,而他因这混蛋所遭受的罪,他也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就这样吧,没必要再纠结。
一段不到200米的地下通道,却因行人太多,硬是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头。
到了地面上,行人数量骤减,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谢诗厚怕宁晚书反感,一到出口立即自觉松了手。
宁晚书没有把他的动作太放在心上,走了几步来到人少的角落。
走了这么久,他有点渴了,想找点水喝。
他看了看四周,想找便利店或是自助贩卖机买点饮料。
这时谢诗厚走过来,从背来的帆布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他先把矿泉水瓶盖拧开,接着递给宁晚书。
“先喝点水。”
“……”宁晚书迟疑地接过矿泉水,“你一直背着一瓶水,不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