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破门而入,最热闹的环节就是找新娘的鞋子。
“姐夫,你给我十个红包,我告诉你在哪?”
“老幺,我给你二十个,外加个大的。”
“老幺今天负责拿东西,不负责藏东西,她哪里知道。”
“汤慧,我给,你告诉我行吗,吉时要到了。”
“慧儿,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四十个红包。”
“妹夫,怎么不问问大姐夫呢,他要得也不算多。”
林浩明大呼,“我昨晚说的独份儿一定兑现,敢情各位姐们儿、姐夫们通融通融,以后有事说句话就行。”
“林浩明,那你算是所托非人了,我们这不光有同寝室的、还有同班的、这边还有同事,能在这个房间的都是钱程的亲人们啊,你的独份是不是我们也有呀。”
“有!有!有!全都有,见者有份。”
钱程笑得合不拢嘴,后槽牙都能数得清楚,“姐妹们,今天必须得让林浩明花大价钱,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林浩明豪爽得也是一副掏空家底的架势,“伴郎,撒红包,一个也不留,再不行,你的美男计也得用上。”
夏天看看表,差不多该敬茶了,朝林浩明使个眼色,再看看钱程的身上,林浩明秒懂,直接扑向钱程,手往钱程的裙摆底下一阵乱摸,弄得钱程一边不好意思一边使劲推开,奈何坐在屁股底下的红鞋还是让林浩明找到了。
房间里尽是欢呼声,“亲一个、亲一个…………”
硬是把两人折腾得大汗淋漓才肯罢休。大家也毫不掩饰地数着自己抢了多少红包,虽然样子很贪婪,但是不影响形象。
吉时出,吉时进门,婚车双数,婚宴桌数也是双数,钱程家的豪气毋庸置疑,金陵饭店的档次真是非富即贵的人才敢考虑,一桌的价钱是1288元。
钱程特意留了主桌旁边视野最好的一桌给姐妹们和姐夫们。
范诚感慨,“也太豪气了吧,我每次总是路过,不是钱程结婚,还真没进来过。”
诗懿也感慨,“我也是,范神,现在一个本科生工资也就25oo元左右,研究生也就不到4ooo元,这一桌光菜就得13oo,酒水、烟、饮料算上将近2ooo元一桌了。”
夏天开了瓶可乐,给大家满上,“你们四姐妹的礼够重的,一人2ooo元,不枉姐妹情啊。”
汤慧眼睛红红的,“四年我们都没红过脸,什么事儿都想着彼此,以前她和林浩明谈恋爱总不忘和我们分享,毕业才工作两年就结婚了,可能明年就生孩子了,她总是做我们的领路人,好舍不得她就这么嫁出去了。”
范诚那个心疼呀,“慧儿,不难过,这都是好事儿,咱们房子买得近,想串门走走就到,再说了我们的房子还得装修什么的,但你放心,我一定把所有钱都交你,一分钱私房钱都不留,我们后年也结婚,也有那么热闹。”
诗懿最有感触,“四年里,最没白过的就是钱小姐,上学、恋爱、考证、结婚、买房样样不落人后,人生的规划太圆满了。”
周丽搂着诗懿,“是啊,我们四姐妹的感情无人能敌,老幺,你尽快做决定,房子的事儿如果差些付,我和你天哥可以帮你。”
诗懿感动得落泪,“现在不是还没决定嘛,再说了万一突然认识了一个本地人,不用买了。”
夏天很认真地看着诗懿说,“你这个想法不行,买房子肯定是年轻人势在必行的一步,跟婆婆住久了就有矛盾了,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你老公没有责任,买一套自己的房子,哪怕是月供的,再苦再累都是你们自己的家,都是他要担负起的责任,所以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先买房,明白吗?如果钱不够,看看差多少,我们先给你凑。”
范诚也特别正经地和诗懿说,“小叶,天哥说得特别好,别人我不知道,男人的责任和担当特别重要,你别看谈恋爱的时候对你这好那好,一到了关键时候找不着人的时候你的婚姻哪里有幸福可言。”
一句找不着人,让诗懿想到了远方的他,心猛然一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二姐夫,你说得特别好,我记住了。”
“不枉你叫我一声二姐夫,后年我结婚礼金就是亲戚价。”
诗懿立刻白他一眼,“我严重怀疑你刚和二姐说的不留私房钱这句话到底能不能信,看你那贪钱的样儿。”
汤慧立马护夫,“这回老范没贪钱,自掏腰包也给钱程随了2ooo红包。”
诗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老范,你这是想抛砖引玉找钱小姐借钱吗?”
“小叶,你二姐夫是这样的人吗?你们姐妹情深的,我还能小气吗?不得随个狠的,我家慧儿的面儿往哪放?”
“天哥也随了2ooo,也保住了我的面儿。”
“对了,周山出不来是吧。”
“嗯,他电话和我说了,他还让我随了5oo礼金,让我和钱程说声不好意思。”
“那个当兵的可以呀,都还没确定关系也不认识钱程就随那么多,老幺当兵的人品不错呀,其实也是把你放心头了,5oo不丢你的面儿。”
“天哥,看你这话说的。”
“老幺,真别错过,我也觉得可以。”
“小叶,那个当兵的五一找一天出来认识一下呗。”
“老范,我和人家还不是那个关系,你说突然出来吃饭怪尴尬的。”
“现在不是不等于以后不是,你说是吧?”
“就是的。”
“老幺,你晚上的车吧,下午回去休息一下,等假期完了,我们请当兵的吃个饭,毕竟人家随礼了,怎么的也得认识一下。”
“那等我回来吧。”
“我请了公休假,除了假期的七天,我大概还有九天的假,我打算蜜月去海南,等我海南回来再联系你,你再和他约时间。”
“钱小姐,听者有份。”
“必须的,天哥我们的大姐夫必须回来帮我们老幺把关。”
“那必须的,提前说就行,最好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