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霞看着这母慈子孝的场景,也急了,“妈,您可不能再由着建民胡闹了,我们都是一个孩子,建民这都俩了,再来一个,家里光他自己就养了仨孩子,这哪儿行”
“那你说说,这事儿咋弄”
张红英和林建民都看向了田凤霞,要不说田凤霞还是有点小机灵的,她憋得脸色涨红,却是突然一拍手,“这样吧妈,一个月五十块我们跟老大是一家三口,一个人就是十六块六,建民家多了俩孩子,每个月按人头多交生活费,两个十六块六零存整取交三十三块交三十四块吧建民,你也别说妈占你便宜,妈不得给你带孩子么”
母子俩都愣住了,这三十四块钱,再加上之前那五十,林建民一个月就得交八十四,这可都快赶上林建水的工资了。
不过这两个月,卖鸡蛋饼加上粽子,一天早上五块钱利润是有的,林建民也存了点钱,只是说如果真的要每个月交八十四,存钱进县城开小店的目标,恐怕就不知道得存到什么年月了。
但是为了孩子,林建民狠狠心,正准备答应,张红英却开口了。
“老二媳妇儿,你也是真敢张嘴要啊”张红英冷笑一声,“不过多交生活费这也算是个办法,一家三口五十块,两大一小,大人算二十孩子算十块,老三一家子就交七十,不过老二媳妇儿,来日你要是再抱了大胖小子,每个月可是也得多给我这老婆子交这十块钱的,知道不”
田凤霞笑了笑,本来想狡辩几句,可眼睛扫过老太太胳膊底下那桌子,笑容却越谄媚了,“妈,那是当然了,孝敬您我向来是没二话的。”
林建民应承了这七十块,李学兵的安置问题总算暂时解决了。
可林建民的小房间,一张床肯定是睡不下了,上山砍几块竹子做个小床,对小寨村的男人都不算事儿,不过林建民腿还有点拐,周小娥不叫他去,而且就算有了小床,这被褥也得现做。
于是只能先在床尾搭了两张凳子,把冬天的厚衣裳毛裤铺在底下,勉强算是挤下了一家五口。
后晌,周小娥推着孩子们出去遛弯儿,林建民拿出了李志强的那条金链子。
“这是你爸交代我转交给你妈的,可是我也没找着你妈。”
李学兵接过那条金链子,自己爸爸天天戴在脖子上的东西,他哪里会不认识,这么多天的坚强再撑不住,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林建民别过脸去,眼眶也有点酸,李志强究竟惹得什么麻烦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是这人没了,最苦的还是孩子。
过了一会儿,李学兵拍了拍林建民的背,“叔,我没事儿了。”
林建民回过身来,李学兵的脸上已经干干净净,连一点哭得痕迹都看不出来,他正诧异这孩子的隐忍坚毅,那条金链子却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叔,你要是用钱,就把这金链子卖了吧,要是不用,就还是你收着,我一个小孩子,拿不了这东西。”
林建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还把金链子放在了那个罐头盒里,藏到了床底下。
又过了两天,林建民的腿算是彻底好了。
周小娥说起卖包子的事儿,可这包子不能像粽子那么丢在竹篮子里,要卖就得用蒸笼装,这天眼看着冷了底下还得热气熏着,一辆三轮车也就能放下一个煤饼炉子,要想卖包子,也还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事儿。
可这芦苇叶已经过了季节,粽子卖不了了。
但是再卖别的,也还是需要慢慢计划。
不过林建民操心着学兵户口的事儿,这生意松快下来倒还不是很焦虑,他每天带着学兵去摆摊,完了直接去县里跑手续,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功夫,才算是把户口本和宅基证,都办了下来。
一本一证拿在手里,老村长也是满怀感慨。
“学兵啊,那李老栓的房子是拿你爸的钱盖的,村里人都知道可拿他也没法子,不过你有了这个证,分他一半房子是没问题的”赵满仓这会儿,也是暗戳戳的有点期待,李老栓那张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自打今年过了年,这老东西在村里可别提多拽了。
李学兵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我要那房子也没用。”
林建民在屋里给他做了张小床,周小娥去集市上弄了点棉花给蓄了床褥子,屋子中间拉了个帘子,他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小空间了。
“对了,李老栓的儿子是不是说下媳妇儿了”林建民想起了家里饭桌上前两天的话题。
这事儿赵满仓也知道,“可不,听说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漂亮姑娘,看中的到底是啥,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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