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处河道地形复杂,周围又有不少农田村落,前期着实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图纸制好,将百姓疏散。如今秋汛就要来了,臣等建议先挖水渠,以解燃眉之急,防止秋汛来临时洪水泛滥。等秋汛过后,再继续修建运河。”
楚暮寒沉思片刻,点头应允。
“嗯,事有轻重缓急,不过若能将前期修筑的水渠与后期修建的运河相联通,也不枉如今耗费的人力物力。”
此时坐在郡尉旁边的一个布衣男子站起身来,行礼道:
“圣上英明!”
楚暮寒抬头看了一眼,那男子貌若冠玉,温文尔雅,却未着官袍。
楚暮寒还以为他是哪个官员手下的书吏。
他抬眼看了看那人,旁边的官员立刻拉着那人跪下请罪。
“陛下恕罪,这位是郡里请来的勘察水利的能人,廖先生。一介书生,不懂规矩,陛下恕罪。”
楚暮寒向来爱惜人才,一听是通晓水利的能人异士,立刻微微一笑,挥手让二人坐下。
“无妨,廖先生刚才说朕英明,难道是朕与廖先生想到一处了?”
那廖先生,姓廖名玉才。家里世代都在衙门帮助修建水利工事。虽有一身本领,可是科举不中,便没办法做官。不过,他绘制的图纸,此前曾被郡守呈交给京里,楚暮寒过了目,还御笔赞赏过,因此,这次修建运河,便也让他参与其中。
而他日前提出的修建水渠,以做泄洪之用,而后将运河与水渠连并,亦可减少耗时耗力的想法,恰巧与刚才楚暮寒所言,不谋而合。
“陛下果然是一代明君,眼光长远,一语中的!草民也是如此的想法。可是……工部下来的大人,已经制好了图纸,并未采纳草民的意见。”
楚暮寒又看了看手上的图纸,的确是完美的运河工程图,当然,如果没有秋汛的话。
楚暮寒又抬头问道:
“廖先生既然已经有了思路,不知能否在这图纸上加以改进?”
廖玉才拱手应道:
“草民今日便带来了草图,请陛下过目。”
楚暮寒接过递上来的图纸,一时啧啧称奇。
“嗯,不错,这个法子巧妙的很,既利用了现有的河道,又省时省力,甚好,甚妙!”
“工部将图纸备一份交与廖先生。你将这两份图纸融合,制成新图拿给朕看。没有问题,明日便可动工。”
“是!”
您真的甘心就这样留在后宫吗?
前一日夜里,济善堂的后门。
“你到底把谦儿带到哪里去了?谦儿他那么小,还那么崇拜你,你怎么忍心啊!”
“你放心,谦儿现在很好。只要到时你按我说的做,我保你孙子无事。”
“可,可我看那皇帝对沈将军挺好的,不,是非常好啊,将军也不像是被逼迫的。咱们这么做,会不会……”
“你懂什么!将军根本不喜欢男人!他根本不可能喜欢上皇帝!那皇帝权势滔天,将军也只能委曲求全而已!定是那奉临帝用将士的性命相要挟!逼的将军就范!”
那人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都是火苗一般,吓的陈大叔再不敢多言。只好言相求道:
“好,好,你要我做的事,我一定尽力。可是,你可一定不要伤害谦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