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呢。
贺枕书笑得放肆,裴长临又气又恼,在对方腰间报复般揉捏。贺枕书被他闹得痒,讨饶似的站起身,被人半搂半抱着往床边走,再推到床上。
裴长临没给他机会起身,直接俯身下去,将人结结实实压住。
“让你笑我。”裴长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再循着光洁细腻的肌理缓缓向下,在颈侧敏感处轻轻啃咬。
“我错了,我错了……”贺枕书被人压着,躲闪不开,只能连连讨饶。
裴长临动作停下,抬眼注视着他。
贺枕书与他对视片刻,忽然又想起件事,哎呀一声:“刚才忘了与阿姐商量商铺的事!”
裴兰芝从小到大,几乎都在为家里的事操劳,裴长临一直希望能帮她完成心愿。从青山镇回来后,他们便商量过,如果阿姐还有意,可以去青山镇租个铺子,开个小饭馆。
青山镇是这附近最大的镇子,又在交通要道之上,无论是人员往来还是富饶程度,都不输县城。去那里开饭馆,租金贵是贵了点,但比在集镇那种小地方更容易打出名气。
不过,因为卢家至今没将主持建造的报酬交给裴长临,他们也没急着与阿姐提这事。
但胡掌柜正巧在今天送来了画稿的报酬。
五十两银子,莫说是给阿姐租个铺子,就是去青山镇买个小一些的铺面,应当也是够的。
贺枕书兀自思索着,浑然没注意身上的裴长临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的确是正事,但……
一定要在床上说这些吗?
可某人毫无自己破坏了气氛的自觉,嘴里还嘀咕着“不知道阿姐睡了没”,就想起身去外院找人。
被裴长临揽住腰肢拖回来。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裴长临道。
贺枕书不放心:“可明天我又忘记了怎么办?”
裴长临:“我提醒你。”
贺枕书:“可”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裴长临忽然……
小病秧子现在对付贺枕书已经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他一只手把人按着,手指收拢,轻轻摩挲几下,贺枕书便乱了呼吸。
“我错了。”贺枕书怂巴巴的,“这回真错了……”
感情方才都是假的。
裴长临平日看着纯良,到了床上,性子却恶劣的很。明明大夫至今不让他行房事,可就算不能真的做到最后,他也有法子把贺枕书弄得……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会儿也是,不知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他含着笑亲了亲贺枕书的额头,低声道:“别怕,让你舒服。”
细密的亲吻滑过额头、鼻尖,在贺枕书脸颊的小痣上轻轻咬了下,再一路向下。
贺枕书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待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去了床尾。
他终于意识到裴长临想做什么,往后缩了缩:“别、你别!”
未说完的话化作一声短促的低吟,贺枕书捂住嘴唇,眼中瞬间起了水汽,颤抖着出气音。
裴长临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双儿在这档子事上都这么敏感,但他家小夫郎的反应,着实让人很喜欢。稍碰一下就软了腰,被欺负得厉害了还要掉眼泪,浑身都红起来的样子更是好看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