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的教堂,灯光未开。
顾北慕修长的手有力的按下琴键,行如流水般奏出冷冽的曲子,在孤寂的黑暗中独自弹奏。
一曲终了,教堂里响起鼓掌声。
“上一次,你顺利完成任务,上面非常满意。”
顾北慕没有吭声,继续弹奏下一曲。
“有了证据,北国可以用国际法制约南国继续研发核武器,在联合国的强压下,b迫南国拆毁核武器基地。恭喜你,可以回归祖国了。”
“当”的一声,顾北慕摁下最后一个音符,无声中,x口微微起伏。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不是么?
背井离乡,在南国每一日,无不是痛苦的煎熬,烟瘾也是这时期染上的。
日复一日扮成nv人,接近甚至g引男人,来完成组织安排下来的任务,对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来说,是人格上的侮辱。
可是,这能有什么办法呢。nv人t力上跟男人差太多,遇到突发危机也缺少一点冷静,男人扮成nv人会减少很多嫌疑。
好几个nv特工被南国逮捕或者秘密处si后,上面便有了要特种军官男扮nv装的想法。
正巧的是,顾北慕是特种部队里最为顶级的美男子,这个机密任务毫不例外地落在他的身上。
顾北慕起初想推脱,可当他得知,南国可能已经研发了一枚核导弹,若是南国要攻击北国,第一个投s的绝对是平崀。
想起住在平崀的母亲,他毫不犹豫地参与进来。
如今,南国将被联合国制约,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想到回家,他满腔热意的x膛,却像缺了一道小口子似的,丝丝漏着风,仿佛预示着口子再扩张下去,他即将失去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他走了,白瑜怎么办……
“对了,还有个任务。三日后,有线人通报,白陆山将要回京都几日,抚平两个党派之争,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欢迎会上刺杀白陆山。”
顾北慕心头一凛:“杀白陆山?”
“怎么,不愿意?”隐在y暗里的男人,轻蔑地笑了声,“听说你跟白家小姐走得很近,是舍不得伤美人心了吧。”
“你是男人,怜香惜玉很正常。不过若是两国打仗,白陆山必定会再上战场。别忘了三十年前,是白陆山带兵阻止祖国统一,导致一国分裂的罪魁元首之一。”
“你父亲就是战si在前线的吧,当时指挥投弹,害他尸身尽毁的可能就是白陆山。”
“你说,他该不该si?”
顾北慕在黑暗中,无声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白陆山一年没回过家,家里的人都盼望早点见到他。
刘茹为了庆祝丈夫回家,ga0了个欢迎会,邀请上流社会的人,来京都最豪华的酒店聚餐。
白瑜最晚知道父亲回来,满心欢喜跟母亲来到酒店,等哥哥接父亲过来。
酒店外,白景灏将越野车停在门口,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爸,到了。”
一个高大奇伟的男人,已到不惑之年,穿着深灰se的朴素t恤衫,长腿跨出车门,左右望向围满自己的人群,眉间拧成深深的川字。
“老公!”刘茹眉开眼笑,款款朝白陆山走来,亲热地挽起他的胳膊。
白陆山被她挨到的一瞬,背脊明显僵了下,而后皱着眉头小声说:“我以为是家人简单吃个饭,何必ga0这样的大排场,请这么多的人过来。”
“唉,你一回来,家里的人高兴嘛。”刘茹打了个马虎眼,朝正走到门口的白瑜招招手,“小鱼,你的爸爸来了。”
白瑜轻快地飞奔过来:“爸!”
白陆山见到nv儿的那刻,眉眼舒展,嘴唇难得咧开笑意。
白瑜昂头打量父亲。
眼前伟岸的身影,似乎b记忆里多了些白发,尽管历经沧桑,眉眼仍透露着军人的坚毅,依然不减当年之se。
这是她从小憧憬的男人!
白陆山拍拍nv儿的肩,含笑道:“鱼鱼好像高了一点。”
一旁的白景灏鄙夷地说:“她骨头十八岁那年就定型了。”
白瑜瞪了哥哥一眼,挽起父亲另一只胳膊,跟母亲一同迎接父亲上楼。
而此时,酒店对面一栋大楼,顶部天台的一角。
穿着紧身黑衣的男人,手持狙击枪潜伏在围栏旁。
狙击枪的瞄准镜,随一家人步伐而移动,如紧跟其后的影子。
半晌,他放下狙击枪。
既然组织的任务不能违背,他也不能当着白瑜的面,杀害她的亲生父亲。
酒店里,刘茹安排了几桌酒席。客人们一个个给白陆山敬酒,白陆山虽不喜这种交际场合,但还是客套跟他们碰杯。
酒后三巡,白陆山满身酒气,独自从酒席里出来,靠在yan台旁吹风。
顾北慕看准yan台上的白陆山,狙击枪重新对准他的身影。
“爸爸。”白瑜一身白se的旗袍,缓缓朝白陆山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