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娟的心都要飞了起来了。
这才几个月,她的生活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她十分的聪慧,她虽然不是很懂苏吉祥说过的意思,但是她隐隐约约的知道这是一个能彻底改变她未来的机会!
“只是,东家,我手里并没有太多的钱啊!”刘小娟有点犹豫的说道。
她这几个月存下的工钱满打满算的都拿出来,也不过才几两银子,实在是家里需要修补的地方太多了,了第一个月的饷银她就将家里四处漏风和漏雨的地方修补了一下。
而且她现在和婆婆住的房子是租的……
手无恒产,便是想变卖家产也没有啊!
“这倒不是什么特别的难办的事情。”苏吉祥笑道,“回头我仔细的去琢磨琢磨,等弄出一个细致的章程出来,你们再看看愿意不愿意。”
“好!”刘小娟激动的搓了搓手,“就等着东家的好消息了。”
其实苏吉祥也是想试试水,所以才这么问的刘小娟。
如今看到刘小娟的态度,也就足够了。
她招揽的这一批女子都算是比较有主见的,不然也不可能摒弃成见愿意出来做工。
所谓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这些女子都能赚钱了,有钱拿回去自然在家里说话的底气也足。
苏吉祥又问了问刘小娟婆婆的情况,她婆婆在学堂里面做饭和看孩子做的尽心尽力的,苏吉祥是怕她年纪大了,累着。
刘小娟说她婆婆如今上工比什么都积极,就连经年累月的老寒腿好像都好了许多。
与刘小娟又说了一会话,苏吉祥让刘小娟回去。
她自己留下来准备看看账,再顺便琢磨点东西,将她刚才所说的那个商业街以及住宅区的事情想想明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苏吉祥的身影在灯下显得十分的温馨。
约莫快到子时的时候,绿水进来替苏吉祥更换灯芯的时候带来了卫东的消息,“卫东的飞鸽传书到了,他已经带着瞿娘子朝咱们邙城来了。约莫还要过点时间才能到。夫人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不必了,我这里的事情还没做完。”苏吉祥笑道,她现在思路很好,夜深人静的时候果然是文思如泉涌的时候。
她给谢迎风做了一份计划说明书。
这城是黑虎军和邙城的太守府出钱来扩大的,卖地的收益自然是要归这两处所有。
苏吉祥是建议谢迎风将地块划分再细致一些,功能规划的更好一些,如同现代化的城市一样,例如她就想在城南打造一条美食街。谢迎风完全可以按照这种思路来走。还有城中的街道一定要建造的又宽又平,不仅方便百姓日常出行,更适合军队在特殊的时候快集结和调动。
而且苏吉祥还有一个野心,便是要将邙城与邙城下属的所有县城的路都修成又宽又平的大路,这样方便骑兵快通行,也方便各种车队往来。
这个想法可以交给卫陵来变成现实,毕竟修路需要人手,而卫陵手里的黑虎军便是现成的劳动力。
苏吉祥的想法越来越多,下笔如有神一般。
不知不觉间,时间飞逝,待到绿水再度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又过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
“夫人,卫东将瞿娘子带来了。”绿水前来禀告。
“快让他们进来。”苏吉祥这时候东西也写的差不多了,起身将面前写出来的规划都收了起来说道。
不多时,卫东就引着瞿娘子快步走了进来。
瞿娘子一见到苏吉祥就要下跪,“多谢夫人救我父母。”
苏吉祥将她给拦住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如今你弟弟和你弟媳两个人已经中了蒙汗药,是我的人在看护着你的父母,你先别说其他的,先去看看他们吧。”
“多谢夫人!那我去去就来。”瞿娘子也不敢耽误,又行了一礼,匆忙离去。
等瞿娘子走了,苏吉祥才问卫东,“这几日瞿娘子家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的确是遇到了事情。”卫东将自己了解到的和苏吉祥说了一番。
瞿清本来已经将店铺保下来了,但是因为瞿清越做,店铺的生意越是好,而且因为苏吉祥的彩蝶轩是用瞿清店铺里面的香料,所以现在邙城有不少比较有名的酒楼也找了瞿清来供货,生意就越来越大,这就触及了不少邙城之中香料铺子的利益。
原本他们联合起来定了价格,这些香料在他们的手里要比从瞿清那边买贵出一倍来,现在瞿清给邙城的酒楼供货,便让他们少了许多的生意,不光是酒楼,现在就连许多制香的铺子也开始找瞿清拿货了,这还得了?
所以这些人就暗中去安顺城找了瞿清原本夫家的人,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开始诬陷瞿清不守妇道,在瞿清丈夫未死的时候就和人不清不楚的,就连瞿清的孩子都不算是瞿清丈夫的亲生孩子。
如此的污蔑,让瞿清一度被她原本夫家的人差点连店铺都砸了。
不过瞿清还是凭本事硬是挺过来了。
那些污蔑她的人也被揪了出来。
所以这些日子,瞿清为了自己店铺的事情,压根抽不出时间来邙城看望自己的父母,更是不知道父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好在这事情被苏吉祥给及时的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多时,瞿清回转,又和苏吉祥行了礼道了谢。
“如今你准备怎么办?”苏吉祥问道。
“我有两个准备,一是等我父母醒来,我要问问他们两个的意思,若是愿意跟着我,这事情我便管定了,哪怕是与我那弟弟撕破脸皮,该是他们的,我都要保住。若是他们不愿意跟着我,一定要跟着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我便和他们彻底断了亲恩。以后生老病死,我便再也不问。”瞿清说道。
烛火映着她的脸庞,显得无比的坚毅和果断。
“是被夫家的事情给触动了吧。”苏吉祥点了点头。
瞿清苦笑了一下:“夫人已经知道那些狗皮倒灶的事情了。人心最是难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