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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第1页)

她不耐煩多思,常憑本能行事,在她這個階段,動手要比動腦子省事。

在阿勒身上感受不到敵意,龍可羨便也舔著唇角,一本正經地強調:「我這唇邊小傷,也是落水時自己咬的。」

完全不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怎麼寫。

阿勒差點兒噴笑,忍得肚腹酸痛,半晌才壓下,道:「自然,日後還是當心些。」

他說話時,把腿自然地伸直了,像是某種誘導放鬆的暗示,龍可羨餘光瞥到這個動作,心裡完全的鬆了氣,拿指頭翻動白貝,把兩人的處境簡單說了。

「水匪打不進坎西城,他們的目標是港口停泊的商船,撈了油就會走。要不了幾日,這莊子的主人便該派人來了,我們只需在此靜等就行,」阿勒把裂殼的白貝從她手底下拿走,「稍等會兒。」

莊子被翻得亂七八糟,值錢物件兒全被順走了,好在日常雜物一應俱全,阿勒摸出一袋金珠,權作這幾日的暫宿錢。

隨後從後廚挑出來一隻紅泥小火爐,擱在屋前空地,他手腳很利索,串了幾條魚架著烤,炭火底下還埋了兩隻紅薯。

龍可羨坐在廊下扶手上,雙腿晃蕩,瞟一眼那魚,又瞟一眼那魚,眼神簡直黏著在上頭:「你會下廚?」

「小時候養……」阿勒翻過一面,「養了只雪豹,不通世俗,為了改她瞎吃生食的習慣,學過點。」

「你說家境艱難。」龍可羨狐疑地看他。

怎還養得起豹子,那是有錢人的消遣。

「哦對,讓她吃窮了,我只好出海尋些掙錢的營生。」阿勒撒了薄鹽,把魚串兒遞給她。

龍可羨的指腹挨著他指背,微微發涼,跟清晨下過雨的風一樣,他沒有立即鬆手,有那麼一瞬,看起來像是龍可羨主動握住了阿勒的手。

但很快,在那微妙的停頓轉化成疑慮前,阿勒自然地往後退了一步。

龍可羨腦中還充斥著窮人孩子早當家的模樣。

她撕著魚肉,鱗颳得乾乾淨淨,魚皮烤得焦脆,裡邊肉質白嫩鮮甜,佐一小撮鹽剛剛好,她吃得齒頰留香:「那雪豹還在嗎?」

「在,」阿勒靜了靜,撥著魚頭,沒什麼表情:「有段時間沒喂,認生了。」

「我聽人講,豹子啊貓啊,都餵不熟的。」

阿勒很久沒開口,看著牆下一簇明艷艷的蟹子黃,直到手裡魚涼了,才輕聲說:「餵得熟,很好養的。」

可能是吃人嘴短,龍可羨生起些不合時宜的盲目共情,她忽然丟下魚骨頭,跳下欄杆,一溜兒地跑出了莊子。

阿勒望著她風一樣的背影:「很好養的,小野豹子。」

一刻鐘後。

院門「砰」一聲響,龍可羨氣喘吁吁地推門而入,因為跑得太急,額上被催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臉頰紅撲撲的,手裡還提著好大一隻竹籃。

她把籃子往阿勒跟前一推,直勾勾地看著他。

竹籃淅瀝滴水,裡頭儘是些活蹦亂跳的魚蝦。

第5章賢惠

龍可羨背靠床沿,枕著自己的手臂側臥在床上,看水汽從屏風下絲絲縷縷地漫過來。

她伸出一隻手指,讓那水霧纏著指尖遊動,沒有半點重量,水霧裡或許裹著阿勒沐浴時,皮膚隨溫度蒸騰出的氣味,於是她玩了會兒,便默默地收回了手,盯著帳頂出神。

這屋子忒大,隔出了前後三進,二人說是在兩間屋裡歇息,其實中間只隔了座屏風。

隔壁傳來帘子開合的聲音,龍可羨躺正了,疊著腿喊他:「哥……」

這一聲出,險些咬了舌頭,她心說這確是個好姓氏,若是換個小結巴來叫他,不知道要占多少便宜,當下忍著痛,含混地說,「哥舒。」

阿勒翹了翹唇角:「睡不著?」

或許是夜裡太靜,這座小島孤零零地懸立在千疊萬浪中,方圓百里之內,除開他倆,沒有任何人影。

龍可羨屈起腿,疊著膝,腳尖晃蕩:「你聽過夜剎的故事嗎?」

「沒有。」阿勒敞著上身,趴在床上晾著後背傷口。

「據說在南邊的烏溟海,有一片沉船區,逢魔時刻出沒夜剎,生著一雙鐵臂,身上八對眼睛,耳朵別在腰間,能把人撕得四分五裂……」

半個時辰過去,龍可羨口乾舌燥,屏風那邊一片寂靜,她起來抄著杯盞灌水,才聽到阿勒聲音帶笑:「說完了?」

「說完了。」

「精彩,如臨其境。」

「你真捧場。」龍可羨咽下水,很是感慨。

「?」阿勒起身,對鏡看著後背,水干透了,紋身隱匿在皮膚下,屋內光線昏暗,他稍稍揚了揚眉,「你給多少人講過故事?」

「余蔚,連小招,」龍可羨掰著指頭,「數不完,但你是最捧場的。」

其他人在一炷香之後就開始昏昏欲睡,龍可羨常常還沒講完,就聽見鼾聲如雷,在北境時,族裡的婆婆睡不著,會請她過去小坐一刻鐘,那段日子,大伙兒看她的眼神猶如行走的迷香。

「他們有眼不識珠,日後獨獨給我一人講就好。」阿勒語氣輕快。

龍可羨腳尖懸停,她被誇獎的時候,面上不顯,片刻後才在嘴邊抿一點笑,腳尖晃蕩得更歡快。

「先前聽聞你從南邊來,不瞞你說,我在北境長大,族裡老人常說那是片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界兒,海里經年沉的都是骨骸,」她頓了頓,有點兒疑惑,「可到了坎西港,他們卻說南邊遍地都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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