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娘子却以不熟为由,
拒不相见。
诚然如她所说,她们总共只见过三次,关系不甚好。自己却为她添妆八千两银子,两个铺子,一个庄子。
她的巨额财物全部都喂了狗!
隔了这么久,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福玉同样很不喜欢苏家侄女,每次来都像吸血虫,不吸干她家郡主的血不罢休。
她心浮气躁说道:“也不知夫人找您是为何事,如此着急,连着两次派人来催促。”
商厉瑶眼底浮现戾气:“还能为何?我一个破落郡主,除了银钱还有何能让人惦记的?”
后日她要出嫁,只有明日一天时间清点她的私库,苏氏如何不急?
先前顾家送来的聘礼,她看都未看一眼,就被苏氏收入库房中。而她的嫁妆,至今都没有个明目。
当初商家的万贯家财,因她年幼无法打理,暂时交给了苏氏,只留下零头作为她的私库。
这些年,她与周安阳伙同京中几个权贵子弟做了一些小买卖,虽有亏盈,但私库也充实了不少,没想到苏氏连这点财物都要惦记。
一刻钟后,马车来到周府侧门。
“瑶姐姐回来啦!”
前方周府大门口处,女子一袭粉红罗裙,手中一把团扇,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商厉瑶一愣,定睛瞧去,不是苏玉珊那小贱人还能是谁?
她微微蹙眉,不悦道:“你杵在这儿作甚?”
糟心玩意儿!
“许久为见姐姐了,甚是想念!”
苏玉珊走到跟前,团扇轻轻的摇了摇,笑容天真又甜美:“真羡慕姐姐,可以自由出府。逛了一日,不知买什么好东西?”
语罢,眼睛就往马车里瞧。
她嘴里说着羡慕,神情却略带鄙夷。
商厉瑶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不用猜都知道这女人此时心中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她抛头露面,德行有失,担不起郡主这个名号。
这种嫉妒的眼神她见多了,若是谁都要计较,她岂不是要累死!
谁叫她命好,有个厉害的爹,旁人酸是酸不来的!
诚如她所想,苏玉珊心中正骂她商厉瑶粗鄙又低贱!
她家在定山府,距离京城有小半月路程。上京的闲话虽传不到定山府,但她实时关注着周家的动向,再加上姑母经常遣人送东西来,哪里不知道上京城是如何平价这位草包郡主的。
无德,无能,无才,还无脑!
唯一的优点就是出手阔绰,往往她指头缝里漏一点,就够她们家开销小半年。她爹娘时常送她来周府打牙祭,每次回去都是盆满钵满。
同住周府,商厉瑶很少见她,但礼物从未落下。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很厌恶鄙夷,也要舔着脸来讨好商厉瑶的原因。
此时,她理所应当的认为商厉瑶购买的物品是送给她的,见福玉抱着一个盒子下车,不客气地动手抢。
“表姑娘,这东西你不能拿!”福玉将盒子护的死死的,一脸郁
闷。
苏玉珊盯着盒子眼神火热。
婢女越是护着,越说明它是好东西。
她暗自将盒子上的纹路记下之后,打定主意回去告诉姑母。
姑母向来疼她,无论她想要什么,姑母都能从郡主手上讨要过来!!
商厉瑶不咸不淡的说道:“就只是一盒石粉,用于通便消肿,苏娘子拿去了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