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贴心的暂停了音乐,包厢里安静得出奇。
一群人看着捂着眼流泪的齐思礼,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观念里,失恋就一屁大点的事,伤心两天意思意思就成,用得着把自己弄疯魔吗?
一个以前跟他们一个中学的朋友说道:“礼哥,不至于,追你的女人那么多,这个分了换就是。”
齐思礼就那么仰靠在沙上,无动于衷,只苦笑着喃喃:“我不要分……”
周京飞负气道:“齐思礼,你真是个傻逼。”
齐思礼任他骂。
坐在旁边沉默半晌的莫一凡说:“你确实是煞笔,明知道姜见月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还……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气氛冷下来。
周京飞气了会儿,瞧着齐思礼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也难受,附和着莫一凡的话说道:“凡子说的对,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这样作天作地,人家也看不到。你别怪兄弟说话难听,你想让姜见月原谅你,我看是没戏了。姜见月什么人呀,连我们飙个车把个妹都看不惯,你这直接劈腿,估计在她那儿直接死刑了。”
躺在沙上的齐思礼没什么反应,但能看见他的喉结不停滑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周京飞叹气。
知道齐思礼伤心,他也不想火上浇油了,拉着莫一凡坐到前面去打扑克,留齐思礼自己冷静。
歌不唱了,包厢里只剩下洗牌出牌声。没一会儿齐思礼躺在那就没了反应,彻底醉了。
“一会儿谁送老齐回去?”有人问。
莫一凡摇头:“我喝了酒,不开车。”
周京飞咬着烟出牌:“我送不了。”
“我也不行,晚点高世嘉那边还有个局呢,毛子美女,天菜。”
总之个个不是另有事,就是喝了酒。
这时有人提议:“上次不是有个妹子过来接的他吗,今天再让她来一趟呗。”
周京飞目光闪了闪,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在桌上找手机。
齐思礼曾带窦可来过一次,她很会恭维人,周京飞对她印象还可以,便留过联系方式。
莫一凡见他真要打,赶紧阻止:“你忘了老齐说的?无论他喝多醉,都不许让窦可来接?”
周京飞:“你怕什么,他都醉成啥样了能咋的。”
莫一凡:“前几天让窦可来接他,他酒醒后把我头都骂肿了,我才不想惹麻烦。”
“那你送?”周京飞又来了气,“我真服了,咱们不送,难道我打给姜见月?真不知道老齐在想什么,睡都睡过了,在这假矫情。”
莫一凡提醒他:“人老齐都说和窦可彻底断了,你别横生枝节。”
“什么横生枝节,就是把这醉鬼送回去而已,醉成这样,他能做什么。”周京飞说完,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
莫一凡看看沙上泪流满脸神志不清的齐思礼,把心一硬。
这不都是齐思礼自找的么,他懒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