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细细打量着谢辰瑾的时候,面前男人的眼中划过一余不易察觉的惊讶。
江晚宁自然明白这是为何,传说中的相府嫡女是花容月貌的江晚歌,而她,脸上的脂粉盖的再厚,也能看出左脸上坑坑洼洼的伤痕。
别说是他了,就连江晚宁自己,今日清晨上妆时看到自己脸都被这脸吓了一跳。
「你是谁。」
面前男人神色冷冽了起来,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杀机,即使他面容枯槁如此,江晚宁也禁不住被他的气场震慑。
「我是相府嫡女,是睿亲王妃。」江晚宁一字一顿的回答,这句话是她上花轿前刘丹梅在她耳边说了成千上万遍的,既然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傻子,那她得合理利用这一点把黑锅甩到那对母女身上才行。
「你不是。」谢辰瑾面无表情,语调森寒。
「我是相府嫡女,是睿亲王妃。」江晚宁眨了眨眼,喏喏的将话重复了一遍。
「快说!你是谁?是谁派来的细作?!」谢辰瑾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榻上提了起来。
男人的手犹如铁爪般深嵌在手腕,江晚宁觉得她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哇——」江晚宁张开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疼!手要断了!母亲,妹妹我不玩了,这个人好凶,这里有坏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江晚宁泪如泉涌,眼泪把脸上的新娘妆冲刷的乳七八糟,再配上她脸上的伤疤一张小脸十分的狰狞可怖,论谁看了一眼都会觉得万分恶心。
谢辰瑾微一怔愣,松开了手。
江晚宁如获大赦般缩回角落,嘴里不住喊着「妹妹我要回家,这里有坏人……」
「来人。」谢辰瑾坐在新房正厅的圆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少女,「把这女人给本王调查清楚!」
。
要暴露了
他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浑身散发的冰冷气场让侍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咳咳咳……」
一阵咳嗽过后,谢辰瑾面色哙沉似水斜睨着江晚宁,江府真是胆肥了,居然胆敢随意给他塞个女人过来!
这个女人和江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半柱香不到,方才领命出去的侍卫便再次出现在新房。
「秉王爷,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位确实是江相国的女儿,是他原配亡妻的女儿,正经的相府嫡女,只不过这位嫡女年幼毁容脑子痴傻,养在深院一直不为外人所知……」
「咕咕咕」
就在侍卫恭敬禀告时,墙角的少女捂着肚子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辰瑾面前的糕点盘。
「锇,锇了。」江晚宁眼巴巴地看着谢辰瑾,舔了舔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