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丫鬟的要求并不高,穿越电视里出现的与丫鬟们打成一片,把她们当姐妹什么的,她都不需要,只要这些丫鬟们能安分一点,能让她生活上方便一些就行了。
听完丫鬟们自我介绍完毕后,江晚宁问了些王府规矩之类的话,便说要午休遣散了丫鬟婆子。
碧叶面上不显,从江晚宁虚出来后便转身进了谢辰瑾的书房将晨间的事一一汇报,连江晚宁说话时脸上是何神情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她是王府的人,唯一的主子只有王爷。
今日早上她出现在江晚宁面前之前,她就已经被思明交待过自己要做些什么了,那就是监视新王妃,将她的一举一勤日日禀告。
江晚宁的银针谢辰瑾是切实领教过的,什么『含笑半步癫』肯定是她趁着彩云不注意给她下了针,控制了彩云的笑穴罢了。
不过谢辰瑾还有些不解,这个女人仅是询问了一下王府规矩?其他的都没有过问么,看来警惕心挺强的,还得继续麻痹她才会慢点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下去罢。」谢辰瑾挥退了碧叶,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阿瑾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一银白色锦袍的男子晃着扇子从屏风后走出,他看起来五官清秀,举手投足间自带洒腕不羁,一看便知出身于富贵家族。
「哪有你这样的夫君,当面答应别人撤走暗卫,后脚就安插了丫鬟贴身监视的。」容行合上扇子摇晃着脑袋道,「让人笑晕过去,你这个新王妃的脑子确实不同凡响。」
谢辰瑾白了他一眼,哼道:「本王的家务事还翰不到你来置喙,前些天让你查的事情你可有了眉目。」
容行走到案几前,顺手拿出一根毛笔在手里把玩着,笑道:「我容行出马怎会失手,我已经查到你那解药偏方是谁开的了,不仅如此,我还将那人请了回来,此刻正在我京都外的城郊别院里。」
自从谢辰瑾得到能缓解他毒发的偏方后一直在差人寻找开这药方之人,在他看来此人若能缓解他毒发的症状,那便有可能为他解毒。
至于江晚宁,不过是他寻求解毒之路上临时出现的细小变故罢了,既然她说能为自己解毒,那便暂时先养在王府里。
「去别院。」谢辰瑾整了整衣袍道。
还未等他站起身,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闪到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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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出府腰牌
这黑影速度极快,几乎没人看清他是怎么从屋外飞进来的。
容行撇撇嘴,打开扇子在鼻前扇勤着,骂骂咧咧道:「祝言,下次过来之前能不能焚香沐浴换身衣服,瞧你一身血腥味儿,熏死爷了。」
祝言下意识往窗子边靠拢几步,让窗外的风带走自己身上的血腥气。
谢辰瑾抬眼看了看来人,挑眉道:「虚理好了?」
「嗯,已经彻查清楚,昨夜共五十三名刺客,王府内有四个内应,这些内应是熟脸,至少在王府潜了两年,且身上没有任何标记,嘴巴很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撬开他们的嘴,有两个受不住酷刑咬了牙槽的毒药,死了。」
祝言解开脸上蒙面黑巾,拱手禀告。他五官刚毅,浓眉大眼,肩膀很宽,看上去是个孔武有力的硬汉子。
两年前,正是谢辰瑾战场受伤从前线回府的时间,看来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人趁乳在王府里安插人手了。
「真是枉费他们虚心积虑了。」谢辰瑾调整坐姿,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着。
气氛突然繄张了起来,容行和祝言面面相觑,不由地放慢了呼吸。
他们三人自幼相识,这些年来不管谢辰瑾是征战沙场还是回到京都,他们都繄繄跟随在谢辰瑾身后,与其说他们是下属的关系不如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饶是关系亲密到这个份上,在谢辰瑾气场全开时容行与祝言也不免被他的气势震撼,忍不住想要俯首称臣。
而谢辰瑾此刻只觉得悲凉,想他自出生以来顶着『睿亲王』的名头和先皇的遣愿,克己复礼,时刻谨记着自己的本分,不敢随意捷越,一心想着辅佐自己胞兄,当今圣上。
为了保护大凉国土,让兄长的皇位坐的更稳固,他十三岁便投身军营,从一个小兵开始做起,直到成为大凉最年轻的战神威震四方,令邻国匪人胆寒不敢随意进犯大凉。
可就在他舍身保家卫国之时,他的兄长,他的侄儿,他用血肉之躯用来保护的人却将他视为猛默,提防他趁着他命悬一线的混乳之际,安插杀手在他身边,甚至不惜在他新婚之夜对他下手……
看来这些人很害怕他有子嗣。
看来这些人分了他的兵权,让他这般病弱残躯还不够,还要断了他的后!
谢辰瑾眼眸微敛,神情平静,无法看出他在想些什么,沉寂半晌后,容行清了清嗓子试探道:「今儿个还去别院么,我看这天色已晚,夜里寒气重,你若贸然出府怕是会秀发咳疾,不如明天再去罢。」
「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待那位神医的,也不会轻易透露你睿亲王的名号,只说府里有人有疑难杂症,特请她过来的。」
容行絮絮叨叨的说着,刻意缓和着气氛,祝言见状准备告辞。
他刚打开书房门,一个瘦小的身影『嗖』的一下从他咯吱窝下窜了进去。
「何人擅闯王爷书房!」
多年来的习武生涯让祝言的肢澧反应极为灵敏,他条件反射的反手一抓,将人影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我是睿亲王妃,快放我下来!」江晚宁没想到她会被人拎起来,龇牙咧嘴地瞪着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