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最近没见到你舅舅,他干嘛去了?”查尔斯没来由冒出一句。
盛愿慢吞吞的说:“他出差了,现在在纽约、伦敦或者是香港?我也不太清楚……”
“哦,你有多久没见他了?”查尔斯席地而坐,抬手拒了盛愿递给他的小板凳。
盛愿抵着指骨,陷入片刻的回忆,“大概……有一个月了吧。”
舅舅动身前往欧洲时,满园荷香,如今桂花花苞都已经缀满枝头。
查尔斯又问:“那你想他吗?”
盛愿心不在焉,没听出他话里话外的诱导意图,闷闷“嗯”一声,怎么可能不想呢。
“Vantro,小家伙说想你哎。”查尔斯忽然狡黠的笑起来,从身后抽出手机,关掉免提,“你听见了吗?他刚刚‘嗯’了一声。”
听筒另一端传来男人低而短促的笑,“听见了。”
“哎哟这小东西的魂儿都被人勾走了,要不是看他干坐一下午都没什么进度,我才懒得给你打电话。”查尔斯抱怨道。
盛愿表情茫然,不知道查尔斯是在逗他,还是真的给舅舅打了电话。
牧霄夺舒朗道:“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几句话。”
“我不,我还没说完呢。”查尔斯没理他,自顾自滔滔不绝,“Vantro,钱是赚不完的,你怎么这么贪心,难道想把全世界的钱都赚到手吗?”
牧霄夺低声催促:“快点,他一会儿该不理人了。”
查尔斯这才把手机递给盛愿,一抬眉梢,“喏,感谢我吧。”
盛愿讪讪接过来,看到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不太敢确认,将手机贴近耳侧,声音又轻又软的试探,“喂?”
嘈杂的背景音渐渐远去,牧霄夺似乎走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地方,问他:“这么久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盛愿无所适从的捏着小珍珠,小声嘟囔:“我怕打搅到您工作……而且,我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接我电话。”
“你打给我的时候,我都有空。”
盛愿才不信,闷闷不乐的“哼”了声。
牧霄夺大概能猜到盛愿在使什么微不足道的小性子,耐心的哄:“怎么又不说话,不是说想舅舅了?”
念及有外人在场,盛愿不好意思说这些话,扭捏着不肯承认:“……不想。”
牧霄夺却像没听见似的,兀自道:“知道了,舅舅也很想你。”
他的声音很低柔,像揉了一把粗砂粒在耳鬓摩挲。
盛愿不满的小声喃喃,“我没说。”
“那是你的事,我想我的。”
牧霄夺的语气一派懒散,掺着点游刃有余,几句话把盛愿惹红了脸。
盛愿不知不觉被他饶了进去,忍不住问:“那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舅舅尽快结束这边的工作,早点回去见你,好吗?”
“……好。”
牧霄夺还有例会,电话匆匆挂断,盛愿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片刻后,他托着腮欣然问:“老师,舅舅的生日好像快到了,您说我送他什么礼物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