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苒卿想挣脱,可稍一用力,就会被霍昶的手臂压下去,他看见自己收拾好衣物,定会猜到她想逃走,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我想出院。”
霍昶也不问她为什么耍脾气,只把她肩膀扳过来。点点头说:“好。我去办手续,你乖乖在这里等我。”霍昶拿出手机打个电话,谭旸没十秒钟便从门外进来,站在门口的柜子旁看着。
惠苒卿梳理好头发,坐在床沿和谭旸面面相觑,忽然问:“喂,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霍昶?佣金怎么算的?”
谭旸目视前方,不看她,机械地说:“大概五年前开始跟随霍先生。”
惠苒卿挑挑眉:“然后呢,佣金?”
谭旸眨了下眼:“霍太太请不要再为难我,我是做保镖的,霍太太就算出再高的佣金,我也不会——”
“行了!”惠苒卿恼羞成怒地打断,她刚问了两句话,谭旸就看出她的目的,好像霍昶身边的人都精明的过分,只有她只会耍
小聪明。
回到霍氏已近傍晚,晚饭是霍昶让厨师专门准备的,她吃了点,情绪恹恹便说要休息,人在床上,没有丝毫困意,却觉得通体都累的要命。
不多时,她的神经开始紧张,因为霍昶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地穿进耳膜,忽远忽近,此起彼伏,像是某种宣判,让神经蓦地全部绷紧。
霍昶的平静另她不解,更另人心生……害怕。
脚步声近了,还有那股闷死人的气压也在逼近。霍昶坐在床边擦头发,回头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僵硬身体,唇边扬起笑意,欺身过去,惠苒卿无意识一抖,霍昶按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怕我?”
惠苒卿咬唇,向上拽被子想盖住自己。
“卿,你的斗志哪里去了?嗯?”说着炙热的吻落下,烙在她的耳后,探手往那甜蜜的地方轻轻一按,“想不想?”
惠苒卿重重喘息,浑身很快像被烧着了似的在他怀里拱,感受到一份更加明显的炙热在身后蠢蠢欲动,她的思绪开始混乱,撑着理智嚷了句:“走开!”
霍昶不理她,又问:“想不想?”剥掉她的内衣肩带,唇齿在她的肩头上依依缠绵,带着赤裸裸的暗示。
她还没尝试过霍昶不疾不徐的攻击,这简直比他平时习惯的暴风骤雨式的侵略更加可怕,她不知不觉掉进欲望的深渊,即使再清楚不过此时已是万劫不复。白昕潼还是夜星,她分不清自己是谁,霍昶把她当成谁,她只是在他的气息之下彻底沦陷。
被褪干净了,霍昶开始吻她的脊背,几乎不放过任何一块儿地亲吻,从发鬓到颈,到脊沟,到腰间,似乎遍布了每个角落,惠苒卿抑制不住开始呻吟。
“嗯,有反应了。想了,对吗?”壁灯通亮,霍昶的眉眼在她的臂弯之下越加清晰,她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眼睛在这种时刻除了勃发的情潮,还有些别的东西。
惠苒卿看了很久,终究点点头,她是想了,这还用问?生理反应,她逃不掉。
这个动作显然讨好了男人,霍昶缓缓拉开她的腿,指尖灵活地“做工作”,也许她是真的没有领教过霍昶的全部手段,所以这样冗长的前戏几乎让她难以承受,就在那一瞬,以为他要挺身而进的时候,霍昶微微一偏,滑了出去,惠苒卿“哼”了一声,以表不满,霍昶笑的更得意了,她气急败坏,伸手打他,他握住她的手腕,倾身压住,又是假把式。
霍昶晃了她两次,惠苒卿顿时觉得自己被涮,扭着腰躲开。“霍昶!”最后一个音没发完全,已经变成急促的一声叫嚷,他趁她不注意把自
己埋进去了,惠苒卿猛烈摇头,眼前白花花一片,似有电流击中全身蔓延到全身,手指抠着他的肩膀,充实感让她全身都勒得死死的。
她的温软笃笃跳动,紧致又有力,霍昶低吼着,把人猛抱起来,含住她的嘴唇,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整个生吞下去。
手里握着她的腰,霍昶身下猛烈地动起来,惠苒卿迷蒙中,似乎被抛的很高很高,再重重地落下来,被他贯穿到底,甚至微微有些疼。赤裸的身体交缠,汗滴泌出,力气尽散,快感越积越高,第二次,霍昶仅用了一个姿势就把她送上顶峰。
她不甘心地这样想着,身却不由己,颈项在昏黄的灯光里划出弧度,刚缓了一点神,下面被狠狠一顶,再历经沙场也经不住这么一下,惠苒卿向后仰着,诺诺地像小猫一样叫了声。
他也是汗流浃背,但是却不能忍受她的身体离开的感觉,大手按住她濡湿的背靠向自己。
“卿。”像孩子撒娇一般的软语气,脸颊来回蹭她的胸口。
惠苒卿真真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才会这样和霍昶有如此温情的一刻,她大口的喘,不觉地抱紧了他的头。
☆、(七)进进退退
察觉到霍昶还是不甘不休,惠苒卿任他压下,主动抚摸那覆上一层汗滴的胸膛,一手指尖在炽热与烈焰交融的心口处活泼地跳跃,另只手臂攀着他的颈,将自己的柔软莹白紧紧与其熨帖。
霍昶调整好姿势便慢悠悠地进出、辗转、折磨,双眼紧紧盯着她微张的唇和皱紧的眉尖。他想一雪前耻,两人最近一次欢爱是惠苒卿找他摊牌那晚,那时的她和现在不一样,倔强、坚持、执着,当然,也有女人软弱娇持的一面。她的想法和做法似乎总是不符合他所在世界里的规则,总能让自己失态而狼狈跌出那个自我划定的界限,比如,他居然在那晚、在她的身上早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