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打算把大的都放在客厅角落,多肉类就一字排开放在阳台,那个小菠萝就单独放在卧室窗台上。
“房间倒是出意料干净。”趁我搬完她走进来打量着房间说道。
“唯一优点。”我招呼坐下,顺便接了一杯水给她。
“就自己?”
“就自己。”
她手拄着腮说:“喜欢打扫卫生?一个人打扫卫生需不需要光着身子?”
“这是哪里话”这大脑够奇特的,我盯着她想象出一个复杂的脑袋构造。
“在看哪里?”
“你的脑袋。”我如实回答。
“可有想说的?”
“顶顶有趣。”
“唔,不讨厌的回答。”
说完这些,我们便都不出声,房间里意外安静,夕阳的余晖泼洒剩至最后一点,阴影一点点淹没到下巴。
“喂。”
“什么?”我看着她。
“说点什么听听。”
我想了一下,现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既没有有趣的事,也没什么想得到的笑话:“脑袋空空,讲不出什么。”
“空空亦是满满。”她想了一会这样说。
“因为满了就空了?”
“不错,知道俄罗斯方块吧。”
“知道。”我说。
“就是那样,堆的太多,严丝合缝一样不留空隙就会消除。”
“啪。”她又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像是摁下打火机。“就是那样一块一块消失。”
“空空如也。”我想到一个形容词。
“妙极。”她再度打出响指,房间闪出刹那火花。
“绝世聪明。”
……
送走她后,我捧着螺青色花盆将后者放到窗台上,别的不说,这盆小菠萝独独令我中意。
也许它的残缺令我心生恻隐,又也许是我想养活它。浇了点水,土壤变得湿润,且看后面如何吧。
第三天上午1o点左右,敬秋进门,身后跟着三个人,后者进门后径直走到一个区域开始拿出工具不停的测量,其中一个人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最近如何。”他走过来问道。
“还行,你呢。”
“有点累,别的没什么。”他用手指揉了一会眼窝,嘴上这么说但看起来严重得多。
“多注意休息吧,你知道那个词的。”我说。
他闻言重重给我一拳顺便翻了个白眼,但看得出来是听进去了。
关系的恢复,令我们之间的气氛逐渐融洽,谈话肢体碰撞什么的也变得顺其自然。
我们又谈了许多,他讲的时候我侧耳倾听,我讲的时候他偶尔会插几句。
谈到吧台,他满是开心,这个计划如果顺利,将会利于馆内人气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