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天天,性格真不错!”段老师笑着说。
蓝天是自来熟,很快便和段老师的女儿段一林打成一片,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唤着,俩人在厅里叽叽喳喳聊了半天,时不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估计当着几位男人的面聊天不过瘾,两人神神秘秘拎着包进了房间,门一关,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段老师欣慰的打量云轻,点点头:“看来你在学校适应得不错,人高了还精神了。”
“这孩子跟拼了命似的,一边学习一边兼两份、哦,不,三份工。”爷爷双手接过段老师递过来的茶水。
段老师又点点头:“不容易呀,好孩子以后一定有出息。”
门外响起开门声,是师娘提着两大袋东西回来,一袋水果一袋鱼肉蔬菜。
“师娘好。买这么多东西怎么不叫上师姐一起出门,或者喊我们下楼帮着一起提?”云轻赶紧起身加快脚步跑到门口,接过师娘手里的东西。
师娘以前对他极好,他对师娘的感情就像母亲,跟赵婶一样,有浓浓的亲情。
“我们小轻是不是高了呀?我以前是抬头看你,现在得仰头了。”师娘展开双手亲昵的抱了抱他。
“嗯,我长了三公分。”云轻笑着说,边说边把两袋菜拎进厨房。“以后这么沉的东西,如果师姐在家的话,使唤她一起出门帮着拎。”
“你师姐在网上兼了个翻译的活,正忙着呢,不打扰她。没多沉的东西,我应付得来。”师娘笑容慈祥,看向云轻的眼里溢满母爱的温柔:“你去喝茶吧,别管这些。”
师娘跟厅里的客人说了几句话便进厨房忙活:“晚上在家里吃饭,小轻,我给你做松花鱼啊!”
爷爷赶忙阻止:“小轻师娘,你别忙活了,赵婶昨天就交待今天在他家吃晚饭呢!”
段老师一听,马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老赵啊?在哪呢?”
“段老师您好。我在家等小轻爷俩呢!”洪亮质朴的声音从手机好端传来,可以听出赵叔听说云轻回来,真心实意打心里高兴。“小轻爷俩下午能到家,我跟刚子娘准备杀只鹅给爷俩做晚饭,您跟嫂子一起上来吃吧?”
云轻听着心里暖暖的,鼻尖一酸,眼泪就泛了上来,他有些不好意思思,仰头把眼泪给隐了回来。
“今天不用做了,他们在我这里呢,晚上在我这边吃,你家的鹅留着明天中午。我一起上去吃!”段老师一锤定音把赵叔的晚餐截糊了。
“啊?确定吗?”赵叔显然被段老师的话整得左右为难,电话那头还能听见鹅呱呱叫的声音,赵叔还在大声跟赵婶说话,“刚子娘,段老师说小轻他们在他家吃晚饭,明天再上咱家吃鹅,段老师也来,这鹅现在杀不杀。”
云轻对着手机屏幕喊了声:“赵叔,我是小轻,今天师娘做松花鱼,您家鹅留着明天吧?”
赵叔听见云轻声音,“小轻,那鹅我留明天再杀,今天杀了不新鲜,刚子这小子听说我要杀鹅,哭着喊着说要马上回来!这不,买了机票,估计晚上就能到。”
赵叔能不知道自家小子的心思吗?听说云轻回来了,撒丫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赵刚很早就跟父母说了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喜好,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转变过来,他们也不好勉强他,只能妥协认命。
但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打云轻的主意,毕竟云爷爷壮年丧妻中年失子已经够不容易,家里就剩云轻这么根独苗,可不能让自家儿子给攉攉了,得给云家留后啊。
云轻一听,眼里全是喜色:“刚子哥要回来?太好了!我可想他了。”
“我就烦他,没个定性。像只窜天猴到处跑。”赵叔嘴里说着嫌弃话,可又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高兴,真是心口不一的中年人。
师姐和蓝天终于从房间走了出来,笑嘻嘻往厨房走去。
蓝天还把送给师娘的礼物拿了进去,跟着云轻师娘长师娘短的喊,亲热得不得了,这热情劲让师娘一度以为是云轻带回来的女朋友呢。
师娘见她拿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出来把云轻给唠叨了好一会。
云轻压根接不上嘴,东西不是他买的,到底值多少钱他也不知道,但想想蓝羽的身份,他交待买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两女孩子跟师娘在厨房帮忙择菜洗菜,时不时传来几声欢笑声。
屋里四个男人显得沉稳多了,段老师还谈了前段时间县里至镇里贪官被抓的事,还有云轻爸妈的事。
感叹世上果真有权力大且手腕硬还充满正义感的大官,把这些害群之马一夕之间全铲了个干净。
关于云轻父母的事,大家都很感慨,毕竟十几年过去了,得益于这次政府反腐倡廉、打虎扫黑的风暴行动。
有了蓝天这位开心果,晚餐吃得特别欢乐活跃,还和师姐处成了好闺蜜,离开的时候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