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顿,“说不定哪天你就暴尸荒野。”
后边这话他故意说的凶险。
他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没想过往身边放个人。
如今苏慕就像是横冲直撞进来的外来物,他最开始只觉得有趣,想要逗逗取乐一下。
而他也很清楚,最开始苏慕对他也是避之不及的。
至于她为什么突然转性想要留在他身边,他目前并不想知道。
大抵是今晚她的主动取悦了他,所以才动了想要让她多留一段时日的心思。
但是这不代表他答应护她周全。
也不代表她是不同的,毕竟一时兴起,时间一久那点兴趣就淡了。
苏慕仰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认真,“最差不过就是一死,为二爷死,被他们打死,那我选前者。”
不得不承认,这话在贺郴州心里掀起了涟漪。
有人死在他手里,可却没人愿意为他死。
贺郴州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俯身凑近,“这么好?”
苏慕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活着离开贺家的机会,比起在贺家被他们折磨死,倒不如勇敢一点,选择一个痛快的方式。
而贺郴州便是她唯一能选择的方式。
其实刚才贺郴州走了之后她就醒了。
这么多年在贺家她如履薄冰,就连睡觉都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别说在这陌生的环境里。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想了许多。
最开始她的确是一点都不想要跟贺郴州扯上半点关系的。
毕竟光是听着那些传闻,就足够让人新疆胆战的,更别提跟他与虎谋皮。
可静下心里想想,她在贺家,没有任何的依仗,指不定哪天就死在贺家这个牢笼里了。
她想要活着,想要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想要陪着外婆给她养老。
所以她必须要冒险一试。
而贺郴州便是最佳人选。
所以哪怕跟着贺郴州的风险比在贺家靠自己的风险大,她也想要试一试。
苏慕点了点头,语气真诚,“二爷值得。”
贺郴州倒是没想到她嘴巴会这么会说。
她说的这些话,给任何一个男人,难保不心动。
他也不例外。
看着她一脸诚恳的模样,贺郴州勾唇笑了笑,一点一点凑近,捏着她下巴的手松了点力度,大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刚刚我不在的时候,吃什么了?”
苏慕下意识的抿了下唇,“二爷是想说我嘴上抹蜜了吗?”
“那你抹了吗?”
苏慕主动的把头往他面前抬了点,让两人的距离靠的更近了些,“有没有抹,我说了不算。”
“嗯?”
她抬手抓住他的衣服,就这么仰着头,一双眸子就这么看着他,“二爷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这般暗示性极其明显的话语让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苏慕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抓着他衣服的手不禁收紧了些,“二爷要尝尝吗?”
女人这样主动的邀请,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
更何况此时在他面前的女人,身上的浴袍松垮,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无一处不在勾着他。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邀请我尝尝,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