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哪儿会啊。
邓千的声音十分严肃,他说:“你相信我,这是男人的直觉。”
“这都属于正常交友范畴,是你作为弯仔,太敏感了而已,”我给邓千打保证,“如果真要有事,我第一时间跑,你别担心哈。”
对敏感say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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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情况而言,我和沈一亭完全是处于正常交友范畴,跑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沈一亭作为同校的研究生师兄,我和他还是蛮聊得来的。
沈一亭洗完澡后,两人各窝一个被窝。我并不困,不喜欢太沉默的空间,就想拽着人一起聊天。
沈一亭想不想睡觉我不知道,但他愿意和我聊天,就是一个优秀的朋友。
不过,我和沈一亭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够分享私事的地步,所以基本都在聊一些音乐方面的东西。
比如我很喜欢ul,也就是灵魂乐。沈一亭表示他也对这种乐曲有点研究,也很喜欢这种节奏蓝调的韵律。他给我说了一堆关于ul的知识和个人理解,五条里面有三条都能和我的观点极其相似!
我很激动,这就是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高山流水遇知音,彩云追月得知己。我当然知道这很难得。
再加上我本来就喜欢他的脸,又喜欢他的嗓音,他和我是校友,在音乐方面和我有很多共同喜好。
嗯,沈一亭这个人,能处。
过了今晚,我马上把他从“疑似狐朋狗友”的名单中剔除,记入“莫逆之交”这个行列中。
男人的友谊就是来得这么快。别的男人和男人打一场篮球就成了哥们,我和沈一亭聊了一晚上音乐也成了哥们,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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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沈一亭,我的早八没迟到。
要知道那乐理课的老师恐怖如斯,上课净喜欢抽问,要是学生迟到,会被她罚在门口整整提问完三个问题才能进班级。如果有问题答得太离谱,还会受到所谓的惩罚——清唱。
其实唱歌对于大部分音乐生来说并不困难,我个人感觉钢琴系的学生唱歌都挺好听的,除了我。
所以我就算是在门口站满一节课,都不会用我的嗓子来唱歌。
不过沈一亭唱歌那么好听,如果他同意的话,让他教教我也不是不行。
最近几天不仅忙着练琴,还忙着编制伴奏,每天一下课就往琴房奔,但我平均四天里会有一天抢不到琴房,就得向导师借钥匙。可有时候大琴房会被班级征用,我也没办法。
能怎么样,那就休息一天。人总要给自己放放假,要是每一天都活得那么累,那就太可悲了。
沈一亭有时会给我分享几首曲子,有可能是流行乐,有可能是纯音乐,简单的钢琴曲又或是恢宏的大合奏,总之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沈一亭这人的品味还真不错。
说得夸张一点是,他给我发的歌,我全都喜欢。
当代年轻人有一个大众的爱好,喜欢在睡前戴着耳机听歌。只可惜我没办法进行这个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