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打量周围的同时不自觉贴近瞭他。
直到他清晰又刺耳的坏笑声骤起,我才意识到——
淦!
曾砚与!你是真他妈有病啊,折腾我很好玩吗?糙!我破口骂道。
确实很好玩,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胆小的人,你不是成年瞭吗,怎么跟小孩一样。他的笑声就没停过。
很好笑吗!你再笑!我说著就要上手。
不过,还挺可爱的。他又说道,簇起的眉眼带著勾起的唇角,好看极瞭。
我顿时心软下来,隻是反驳他道,谁规定成年人不能害怕瞭,而且我也才刚成年,还需要时间适应。
他一副明白瞭的模样,点头道,嗯,老婆说的都对。
切,再贫下去,这山你还爬不爬瞭。我没给他好脸色。
爬,当然爬,到时候带你去个好地方。他神神秘秘道。
我问他这山上还能有什么好地方。
他支支吾吾顾左而又言它。
还没到山顶呢,雾已经浓重到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
即使开著十万伏的手电筒,能看到的也隻有一片朦胧。
凌晨两点多。
山裡的气温实在冷。
我正对著雾气发呆。
曾砚与指瞭指某处,说道,对面是个游乐场,山上的游乐场,要去玩吗?
我顺著他的话照灯看去。
隔著雾气,能看到的还是隻有雾。
我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
别闹瞭,继续爬山吧。我说。
刚拉过他的手准备走,他一副不肯罢休的态度。
山上怎么还会有游乐场,而且现在是凌晨。我说。
你信我吗?他突然的莫名其妙让当时的我愣住瞭。
我信,但问题是——
那就跟我一块去看看,反正来都来瞭。他说的坚决。
我方才问道,你知道路吗?
废话。他话落,拉著我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刻我才意识到,山上也可以有游乐场。
你是不是以前来过,知道这儿还有游乐场。路上我问他。
没来过,但我确实知道。他说。
那你刚才直接告诉我你知道不就行瞭?我问。
我说瞭啊,你不信而已。他说。
这我当时隻是持怀疑态度,而且正常人第一反应肯定是不相信吧。我边说边跟他继续走著。
走瞭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抵达时,雾明显小瞭许多。
我还在疑惑呢,曾砚与已经开口道,我们刚在盘山往下走,雾自然就少瞭。
那我们等会不是还要再往山上走。我一时哭诉道。
不然呢。他则一脸平静。又说,爬山不就是个上上下下的过程,上有上的妙处,下有下的妙处。
你又懂瞭,大诗人。我当即回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