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频道同步响起加拿大冰酒的深深叹气:【全杀了不就断层了吗,杀几个吓唬别人别轻举妄动而已。】
组织之所以扎根颇深,除了自身硬实力外,最大的倚仗还是警察高层和涉政的大人物,谁不想要长生不老?为了权势,为了金钱。不管什么原因,暗暗支持组织的人不在少数。
组织肯定不会动这些钱袋子和靠山,对高层他们来说视而不见就是最好的选择,越正义死越快。
杀几个腐败到根的高层,大张旗鼓地搞什么天平审判其实也是为了换来他们的视而不见——不然那些大人物随时可以再搞一个组织出来。
要给他们一种组织已经失控的预感,要让他们觉得这些里世界的人并不是好控制的,觉得内部分裂已经严重影响到正常运行和靠山们的生命安全,让他们暂时不再信任组织。
这个暂时就可以换来不少操作的空间。
最后再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掀开长生不老只是boss的巨大骗局,就可以恭喜贺喜组织正式进入洗干净脖子待宰的阶段。
这一切解释起来非常麻烦,所以加拿大以一种简单易懂的语言回答:【杀着玩。你放心,拉去判刑这些大概也是要死刑的,你晚上要来找我?随时欢迎】
幼驯染的目光如锋芒在背,一只纤长的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在桌边锁死了松田的活动范围。
松田阵平:……
以平生最快手速回复了一句休想,萩原研二危险的目光终于收敛了一点,伴随着思考手指间断地在桌面轻敲。
麦卡伦和新人,前所未有的大动作……
他敲击的动作忽的一停。
等等,这次的行动不会是菟丝子内部斗争的结果吧。拿罪犯开刀,他们到底图什么?
总之不会是对小阵平解释的那样为了取乐,人选太巧合了,公安去高层家里的人已经回来了,据他们所说,一沓沓罪证基本就摆在那些悄无声息失踪的高层的住所最显眼的地方,像是无声的嘲讽,又像是贴心的附赠。
总不能是为了肃清警察内部吧。虽然确实很像,但是萩原研二没办法把和正义沾边的举动和菟丝子扯上关系,因为私人恩怨,他非常讨厌甚至憎恶他们。
毕竟他的幼驯染曾经被他们……
萩原研二垂眸遮住眼底翻涌的郁色,捏捏老实听主持人聊天聊地的松田指尖,编辑起对分别不久的安室先生的短信。
波本没有时间回复他。
他把苏格兰喊回来已经算在拉帮结派的违规操作反复横跳,本身如走钢丝般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下面虎视眈眈的好同事们给分吃殆尽,偏偏一回到组织,仕高利达就发来了警告:“波本,怎么回事?”
波本打出一个问号,好不容易从吃瓜的基安蒂嘴里听到全程,天平审判直播开始了,也不知道仕高利达从哪搞得信号源在组织酒吧放着看,主持人一出来大家就感兴趣地坐直了:这乱毛,这变声,还有未成年的身形——这不是波本的新手下黑桃a么!
已知波本在追查麦卡伦,麦卡伦组织了天平审判来玩,波本的新手下出现在天平审判里帮忙,可得波本和麦卡伦勾结上了。
这是哪门子的污蔑!
基安蒂都想面狙情报贩子了,对着准心蠢蠢欲动,无力吐槽的波本举手投降,说死也要他死的明白吧,自己是哪里来的新下属,仕高利达尽职尽责电话摇威雀,让当事人给他解释。
黑桃a原来是威雀的手下,前一阵卷毛说黑桃能出师了,就在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人丢给了波本,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波本立刻表示冤枉,自己不知道这回事,更别提勾结了,现在还在慢慢排查加拿大的行踪呢,一天到晚劳苦功高,没那个心思去和叛徒混。
苏格兰帮他开脱,他和波本一直在一起,确实没见过黑桃a,这小朋友可能是理解错误威雀的指令,所以颠颠地跑去帮麦卡伦忙了,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本人的。
现在黑桃小朋友还在直播上公然打童工呢,电话联系不上,短信也不看,只能找威雀了。
电话刚被接起,恰巧补眠的卷毛男人从酒吧二楼包厢幽怨地探出脑袋,俯视一圈看热闹的同事们,直接一跃而下,毫不客气插进苏格兰和波本之间:“哟苏格兰晚上好——你刚回来?”
苏格兰没理他,闷头品酒,波本皮笑肉不笑:“威雀,黑桃a什么时候变成我的手下了。”
威雀转过来,很认真地回他:“从你惹我的那一天起。”
“所以,”情报贩子心情平静,“我又是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你阻止我改装鸥翼车门。”
“……仕高利达,我能不能申请让威雀滚出我的酒吧,我的意思是,酒吧应该有黑名单这种东西吧?”
仕高利达遥遥一举杯,看戏意味显然:“很遗憾,没有。”
威雀不依不饶:“你这是在阻碍我追求梦想,那是鸥翼车门吗!那是男人的浪漫!”
安室透头疼欲裂,绕回开始的话题上:“所以呢,你徒弟怎么找到麦卡伦的,你可是有勾结叛徒的嫌疑哦。”
苏格兰则是突然悟了,在衣兜里悄然打开了手机,手指微微移动,紧急向同期发出一条信息。
在波本和威雀扯皮的背景音里,三分钟收到了回信。
【绿川:如果要改装轿车,你会改装哪部分?】
【马自达:车门,鸥翼式,那是我从小的梦想!】
【绿川:……】
【绿川:阵平,你应该没有一个炸警视厅的梦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