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她这个出嫁女一直供养着娘家吧?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借了齐家的势,横竖给哥哥谋个官身子,也脱开那泥腿子的称号。
“奶奶这话很是呢。承蒙齐家瞧得上我哥哥是个科举的出身,不拘哪里有个空闲,我们定当承奶奶这份情,将您当做活菩萨一般供起来才是。”
吴氏满脸堆笑,一边说一边看着上面的顾轻虞的脸色。
顾轻虞其实是瞧不上吴氏这样的人的。
只不过被她那一句句的“奶娘”哄的眉开眼笑。
“我就是后宅一妇人,哪有那样的本事呢?”
吴氏虽急功近利,可她整日筹算这事儿,对顾轻虞也有一二分了解。
“奶奶哪能和我们这些人比较?不是辱没了您的才干么?”
正说着话,又从怀里拿出一小叠银票,推到前面。
谄媚道:“这五千银,只是我们孝敬奶奶的,待到事情办成,还有两千的银子感谢奶奶呢。”
这下,不只是雯樱惊讶,就连顾轻虞也重新审视起这吴氏来。
齐家除了东西两府有些官职,余者都是自给自足,或是耕田,或是经商。
不想这齐禄的媳妇张口求人就是七千两。
这般的大手笔,想来家底只是藏着不往外漏。
见顾轻虞半晌不说话,吴氏心里又没了底气。
她惯常不甚会说话,可哥哥一家更是不如自己活络。
要不,怎么一屋子的人都支使她来说项呢?
现下,这顾氏又不像是被说动的样子,可如何办呢?
“这官职可不是多少银子能买的到的,哪有那么真正合适的呢?”
顾轻虞面上像是不为所动,其实心里早已经动了心。
七千两?
要知道,这些银钱可比齐家有些庄子上的出息还多呢。
虽然最近手里因为印子钱的出息宽泛些,可谁会嫌钱少呢?只怕还不够多。
“奶奶说笑了,咱们这哪有那为官做宰的本事?不过就是求着那里有那不紧要的闲差去填补,也就知足了,哪能叫奶奶为难呢?”
吴氏心里也在打鼓,说完话,不由得看向雯樱,意思很明显。
“就是,奶奶且细细思虑一回,外面哪家官太太手里没有个芝麻官大的事儿,怎么咱们就办不成?这若是叫隔壁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去?空说您只有管家的名头,那大权指不定在谁手里呢。”
雯樱知道顾轻虞的心思,故意拿薛扶泠来激她。
这样,十次必有七八次能成的。
果不其然,只听上面坐着的人冷笑一声:“我当是天大的事儿,左不过指甲盖的东西,也值当你们两个来唱这双簧?”
吴氏就算再笨,也晓得顾轻虞话里的意思。
当下又毕恭毕敬的将银票往前凑凑,厚着脸皮道:“我们哪敢啊?奶奶在咱们齐家里说一不二,就是那最远的如今也都知晓。”
顾轻虞并未亲自接手,雯樱知情识趣,笑着代为接过。
“只是丑话先说在前头,官职大小,就看你哥哥的造化了,这我可不敢保证。”
话已至此,吴氏只差高兴的蹦起来。
事情办成,她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又同雯樱两个和顾轻虞说了好些的奉承的话。
往后竟渐次的时常来找顾轻虞巴结奉承,求东求西。唯顾轻虞这个“奶奶”马是瞻,将薛扶泠全抛在脑后。
都是闲话,且不必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