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离开的是你。”
路邪冷笑:
“我也不想在这里。怎么说,你也上位到酒庄经营人的地位了。又觉着能傍上路荧了?”
“上位”这个词汇,让沈景言非常不舒服。在路邪的眼里,他,沈景言,就是这样的人。
沈景言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唠下去的心情,转个身,整了下浴袍的对襟,下床走了。
路邪眼底的火气更浓了一些。
“你是怕我上位到路家二少的正宫地位么?”
沈景言幽幽的笑了下。好像说的确有其事似的。
010只能是他的
“路荧的床上现在躺着的还是别人。”
路邪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嘲讽之下的一点恼火。
可是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沈景言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好像他见识过沈景言有什么手段似的,只要沈景言想,他就能上位。
“那也不算是什么本事。被路荧睡过的人还少么?”
沈景言满不在乎。
路邪发觉自己真是拿沈景言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人浑身每一根刺仿佛都是为了扎他而生的。
“说真的,不是你勾引到路荧这儿,我也不想见着你。路荧的意思你不懂么?他是为了气时余白才和你亲近的。路荧又玩上了。沈景言,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路邪稍微克制了怒火,近乎循循善诱道。
沈景言摇摇头,对于路邪的一顿唠叨只觉着烦:
“路荧告诉你他不喜欢我了?路荧一定没这么说过。我还有机会。”
沈景言转过身,不想再看路邪。
“你还真觉着自己能进路家了?”
路邪也彻底不压制怒意了。
“玩些手段,勾引有钱人,你也是酒庄的经营人了,你不打算收手?”
路邪往前一步,靠近沈景言。
路邪的气息从后背席卷压迫,沈景言脑中警铃大作。
两个人的距离靠近,逾越安全防线,沈景言忍不住慌乱,他尽力克制着。
他身后的人是路邪。是他觉着他忘了,是他觉着他能忘,可是过了三年了,当他再次萌生或许可以找个人玩玩的时候,还是找上了一个和路邪长得像的人。
沈景言咬了咬牙。他觉着自己特别可笑。何必呢?就算他把自己捧给路邪,路邪也只会厌恶的把他推开。
路邪看着沈景言的后颈,思绪疯狗似的乱窜,怎么会想要在沈景言那白皙的后颈上咬上自己的唇印,看看他被按在沙发上,又会是怎么样的慌张和诱人?
可是……沈景言不会是那种值得他上心的人。说到底,沈景言和路荧有什么区别?路荧是惯爱玩乐到处留情。而沈景言,为了钱,也一样可以出卖他的感情。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现在收手,我就当没见过你。”